馬克的媽媽猛灌了一大口茶水,又繼續說到,真是應了狗改不了吃屎那句老話,沒多久,王貴錢賺多少不清楚,可城裏來了幾撥討債的,說是王貴欠了賭債...
從此後老王家那真是雞飛狗跳家宅不寧,王貴也不去上班了,天天在家喝酒耍潑,喝醉了就動手打老婆,對了那個媳婦好像叫翠兒,姓個啥誰也不知道。
要說這個叫翠兒的女娃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嫁給王貴,天天被打的哀嚎不斷,大半夜那淒慘的叫聲整個村子都能聽到。
太不是東西了,哪有男人這樣毒打自己的老婆的,我爸就不管管?這時馬克氣憤填膺的吼道。他是真生氣了,腦袋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動著。
咋不管,剛開始你爸和村主任天天去家裏做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說了再打人就讓公安抓人的狠話,馬克媽媽說到。
但是咱這兒是農村講究個民不舉官不究,要說老王婆也不是個東西,助紂為虐偏袒他家的王貴,哎那翠兒也從不開口說話,又沒個可以丈勢的娘家,你爸除了給他們講道理難道還真能抓了王貴不成?
這持續了好幾年,反正隔三差五的就打老婆,可是奇怪的是再也沒聽到哭喊聲了,在村子裏平素也很少和翠兒打照麵,偶爾看到她,那真不是人的氣色。
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傷痕累累的,也不知哪是新傷哪是舊傷,目光呆滯的就像魂兒被小鬼牽走了一樣,俺們都覺得這閨女已經瘋掉了。
說到這裏馬克的媽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又喝了一口水。
就在前年的夏天,一個晚上,老王婆來找你爸,說她家媳婦不見了,你爸問了情況,翠兒早晨天不亮就不見了,這都吃晚飯的時候了還沒回家,平常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全村的後生們跟著你爸和村主任找了大半夜,後山,包穀地裏,竹林裏硬是沒找到,老王婆恨恨地說到:死在外邊算了,就當丟了幾萬塊錢。
你爸和主任聽著這話不對,逼問老王婆,啥子叫丟了幾萬塊,你老實說,你這媳婦是不是買來的,老王婆訕訕笑著轉移了話題。
你爸當時也懶得追究她這些,先找到人再說,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你爸他們想,不會是去城裏了吧,心想這也很晚了,白天再說。
我追問道:那小池塘去找了沒?
找了可是連個鬼影兒都沒有,馬克的媽媽說到。
過了兩天還是沒尋到,這都打算報警了,老王婆家的王貴發瘋了一般光著身子,從家裏奔向那個小池塘,幾個年輕壯後生都攔不住他,怕他出事村裏人就跟著過去了。
這一去不打緊,麵前的景象可怕人了,那翠兒的身體像個皮球一樣的鼓脹著浮在池塘的水麵上,那王貴抽心瘋一般,用手接著池塘的水一口一口的喝著,一邊喝一邊發瘋的笑,笑的眼淚鼻涕都止不住呢....
我們三個聽的有點發呆,半天都沒說話,這事鬧的真是有點邪乎。
馬克媽媽又說了一句讓我們摸不著頭腦的話,當年救了我們家老二的一個野道人曾經說過,那片池塘有點邪門,好像叫啥陰煞重地,生人勿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