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素女(1 / 2)

到陶淵明的時候,情胎禍根的情緒明顯有了一些波動。

這個時候賈翃鶯又在旁邊了一句:“該不會是陶淵明負了那情胎禍根吧?”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隻能選擇沉默。

過了片刻,情胎禍根才繼續:“我和陶淵明在山中相見,我依舊戴著眼帶,他在一河邊釣魚,見我經過他的身邊,他便問我,為何一人出沒於山中。”

“我沒有理他,他便誦讀了一句張衡《歸田賦》中的詩句,‘仰飛纖繳,俯釣長流。觸矢而斃,貪餌吞鉤’,我對張衡的情愫始終未減,聽到陶淵明誦讀其詩句,我便對了後麵一句,他見我竟然能夠對上詩句,又吟誦了幾首張衡的詩篇。”

“我則是一一應對。”

“那些年,我雖然隱世山中,可卻讀了不少的書,特別是蔡邕之女在給曹操抄書之後,她便銷聲匿跡,世人都她失蹤了,其實不然,她是準備自尋短見,卻被我發現,然後接到了我的隱居處,她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教給了我很多東西。”

“而在她死後,我也時常下山尋書來看,所以陶淵明所有的詩句,我都能一一對出,並且還能談及個人的理解。”

“我們兩個談論了整整一,他甚至連午飯都不吃了。”

“等著夜色逼近的時候,他才問我的名字。”

“我則是隨口了一句,素女。”

“他問我的姓,我便了一句素便是姓。”

“陶淵明笑了笑,然後沒有再追問我的姓氏,而是問我次日會不會再去那邊。”

“我則回答一句,大概吧。”

“其後數日,我就發現陶淵明每日都到溪邊釣魚,我躲了他數日,然後才走到他的身邊,問他是釣魚,還是等我。”

“他回答我,都有。”

“他酷愛飲酒,也有很多自己的文章,他把自己的文章拿給我看,我就發現他學問十分的淵博,特別是在醉酒之後寫的詩賦,飄逸自然,卻又令人深思。”

“和他熟絡了之後,他便要為我寫一篇賦,問我能不能解下自己的眼帶。”

“我就告訴他,已經有兩個人為我寫過賦了,而且尋常人看不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有毒。”

“陶淵明卻笑著,我心亦如明鏡,何懼惑禍之毒,他讓我放心摘下眼帶便是。”

“我從未在陶淵明的心中觀察到邪念,便覺得我的情毒大概不會影響他,於是就摘下了眼帶。”

“他接下來一眼看了我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直到我再次戴上眼帶。”

“接著他就瘋了一樣跑回家,我暗中跟去,就發現他回家之後先是喝的酩酊大醉,然後起筆寫了那一篇《閑情賦》。”

“他隻看了我一眼,就猜出了之前為我寫賦的人是張衡和蔡邕,故在序章裏麵提到二賦。”

“那一篇賦寫出來之後,陶淵明拿給我看,我心中歡喜,便將自己的故事一一道出。”

“陶淵明也是為我惋惜,他他猜到了張衡和蔡邕,卻不敢相信,直到我親口出。”

“再之後,他的這首《閑情賦》傳了出去,因為序章中提到了張衡和蔡邕,所以一些修道者再次注意到了我,特別是三國時期圍剿我的那些道士的後人。”

“在他們之中有一個比較有名的人稱許遜,他和張道陵、葛玄、薩守堅,並稱四大師。”

“當然,陶淵明寫《閑情賦》的時候,許遜已經飛升,但是大師的弟子也不容覷,他的弟子落離殤,親摔數百人圍剿我。”

“那一戰格外的慘烈,我摘下了眼帶,與落離殤激鬥數千個回合,而他的那些弟子也是被我殺了個精光。”

“我本想避開塵世,可塵世卻非將我淹沒其中。”

“既然躲不過,那我便殺個痛快。”

“隻可惜,我最後還是敗了,落離殤覺得我的能力來自我的雙眼,所以在製服我之後,布下拘魂大陣,然後將我雙眼挖出,並將我的魂魄封印到眼睛裏麵,然後裝在一個盒子裏,將我送到了昆侖眾仙的遺跡之中。”

“我在那裏麵沉睡了許久,許久……”

聽到這裏,賈翃鶯就問了一句:“落離殤那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

情胎禍根就“哼”了一聲:“殺我?他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挖我雙目,拘我三魂,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程度了。”

“至於後麵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雲之寒去昆侖遺跡中將我帶出,還險些丟了性命。”

“他會給我一場造化,去了我身上的禍根,讓我重新做人。”

“可沒想到他卻因為喝醉酒壞了事,不過我不怪他,畢竟他那個時候已經中了我的情胎禍根,他雖然靠著精湛的修為努力壓製心中的情毒,可卻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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