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寨。”男子輕聲回應，“但，我們不是山賊。”
“我們不屬於任何一座城，我們有我們的生活。”
“你們的生活？”鳳九兒月眉一挑，似乎對這些事情挺感興趣。
“對。”男子眼底的光，有增無減。
多美的一個女子，他平生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們都不搶了？”鳳九兒上下打量男子。
男子挺直腰杆，搖頭：“不搶了。”
“那你們以什麼為生？”鳳九兒表示自己不大相信。
男子蹙眉，爾後又說：“也不是說完全不搶，不義之財為何不搶？”
“不過，我們主要的收入都是正當收入，我們……”
“阿才！”付款的男子回頭，盯著還在說話的男子。
鳳九兒和喬木同時抬眸，看著過來的男子。
那男子比這男子還冷冽好些，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男子不舍也隻能收回落在鳳九兒身上的目光，回頭看著自己的同伴。
“勇哥，好了嗎？”
“嗯。”勇哥頷首，“搬上車，回！”
勇哥丟下一句話，一手提了兩袋米，放在肩上，再一手抓兩袋。
一下子，他就這麼扛著六袋米走了，連看都沒看鳳九兒和喬木一眼。
鳳九兒和喬木不禁感慨，勇哥就是勇哥，冷漠，無情，還惜字如金。
兩人知道不可能在這個叫勇哥的男子身上問出什麼，隻能將注意力放在被叫阿才的男子身上。
阿才也許是知道自己話多了，隻是再看了鳳九兒和喬木一眼，便一手抓起兩袋米。
他輕鬆提著四袋米，從鳳九兒和喬木身旁經過。
“喂。”突然，鳳九兒頷首。
阿才頓時停下腳步，側頭看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鳳九兒一怔，挑眉，隨即問道：“你剛才說你們的正當收入是什麼？”
“草藥啊。”阿才道。
卻不等他再說什麼，勇哥的大嗓音傳了過來。
“還不走？”
“來了。”阿才給了鳳九兒和喬木一記微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鳳九兒和喬木互視一眼，各有所思。
等外麵的人推著推車離開，兩人不約而同，往外走了出去。
“九兒，你說他們會不會圈地種了草藥……”
“然後拿到鎮子上賣。”鳳九兒接著喬木的話，說道。
“嗯。”喬木點點頭。
她看著遠去推車和男子，問道：“要不要追過去？”
鳳九兒搖頭，隨即招了招手。
不遠處的鳳一楠，牽著馬，迎了上去。
“九兒。”
“通知嶽山，讓他查一查鎮子上的藥鋪，有沒有和蟠龍寨交易草藥的記錄。”鳳九兒道。
蟠龍寨臨近三座城，不一定會選越城交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或許，三座城都有可能。
“好。”鳳一楠頷首。
“我們現在就去林子去看看，你找到龍七，和他一起過來。”鳳九兒再次吩咐道。
“好。”鳳一楠頷首，轉身，上了馬。
鳳九兒和喬木，牽上自己馬，慢悠悠地走著。
她們看似在閑逛，實際上沒有讓那推著米的男子離開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