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羅刹就像沒看見冷月那般,在一旁坐下,用力拍了拍桌子。
“豈有此理!剛才你不在,我……”
“冷月,去外麵守著。”帝冀輕輕放在杯子,看了冷月一眼。
“是,義父。”明知道是說鳳九兒的事情,冷月卻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向帝冀頷首之後,她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冷月關上門,帝冀的目光落到夜羅刹身上。
“究竟怎麼回事?我說了多少遍,不得被……唉!”
不管他們對鳳九兒有什麼意見,都不能讓阿九知道,這是絕對的。
夜羅刹冷冷一哼,道:“我沒忘記你的叮囑,但,我真的受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辛辛苦苦教導出來之人,剛才都做了什麼?阿九,他居然和百姓當街掛燈籠。”
“他堂堂太子,未來的諸君,居然幹這種事情。”
有冷月守著,裏麵的人也能安心說話。
聽了夜羅刹的話,帝冀的眉心也皺了起來。
“這,是鳳九兒的安排?”
“除了她,還有誰?”夜羅刹的氣息冰冷得很。
就像若鳳九兒現在就在她前麵,她恨不得直接將鳳九兒撕了一般。
“我還聽見她與阿九說,喜歡國泰民安,不希望百姓受苦。”
“阿九之所以不想北上,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子,這女子留不得啊!”
“不北上,如何恢複帝氏皇族的統治?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阿九居然因為一個女子放棄了。”
帝冀眉心緊鎖,既氣憤,也惆悵。
“我知道,一切都是鳳九兒,可阿九曾經落下了狠話,我們該如何是好?”
“該斷則斷,要不然,咱帝氏將永無翻身之地。”夜羅刹低沉的聲音響起。
“剛才你知道牧兒上哪兒去了嗎?”
帝冀對上夜羅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
“不必懷疑,他一回來便去尋鳳九兒了。”夜羅刹沉聲道,“鳳九兒回來後,牧兒一直站在她的廂房外。”
“我過來之時,他還一個人站在那兒,牧兒對這個女子的心思不簡單啊!你看他那頭白發。”
話語剛落,夜羅刹淺歎了一口氣。
“牧兒那邊,我還不算太擔心,他比阿九乖巧不少,現在主要還是阿九這邊的問題。”帝冀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可!”夜羅刹冷哼了下,站了起來,“若失去這次的機會,我們很難才能再找機會了。”
“管不了這麼多,阿九若是還不同意,我們隻能在鳳九兒身上下手。”
牧兒是她從小養大,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她還能看不出?
這小子,隻是比他大哥更懂得隱藏罷了。
想到之後,鳳九兒有可能嫁入帝家,夜羅刹就渾身不舒服。
不可以!她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要做什麼?”帝冀輕輕拍了拍椅把,“坐下!暫時不得輕舉妄動。”
“我……”夜羅刹回頭看著帝冀。
“宮主,你還是聽老尊主的吧。”站在一旁的石長老輕聲說道。
夜羅刹冷掃了石長老一眼,再次坐落。
“剛才你不是沒看見牧兒的神情,難道你也覺得他離不開鳳九兒隻因她是鳳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