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不說話,在鳳九兒的預料之中。
不過,九兒這個人吧,最大的缺點也是最大的優點,有時候她真的有足夠的毅力,足夠到讓你頂不住。
最後,黑衣男人被她纏得不行,丟下兩個字,站起來走了:“九傾。”
九傾……這名字總有一種暖暖的感覺,但九兒一下子也說不出到底哪裏暖。
“哎!九傾,還有烤雞,再吃點!”
但人家已經走遠了。
九兒隻能聳聳肩,拿著剩下的烤雞回到大夥身邊,坐下來慢慢吃。
“吃癟了吧?”喬木取笑道:“連九兒的美人計都不夠魅力,看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別去惹人家才好。”
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主,雖然剛才他們沒有過去,但,遠遠看到那家夥對九兒的冷漠,誰還想過去碰釘子?
那可不是什麼軟釘子,那直接就是硬邦邦,硬得紮人的鐵釘子。
九兒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笑道:“好歹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什麼名字?”小櫻桃不在的時候,能跟九兒聊天的就隻剩下喬木了。
雪姑和拓跋岢岩根本不愛說話,啞奴是嗓子還沒有完全好,也習慣了安靜。
至於慕牧,願意的時候說幾句,不願意的時候,一整天可以一句話不說。
“九傾,好聽吧?”
“好聽。”
喬木這話是真心的,九傾,真的很好聽。
雖然那人長得真的不怎麼樣,但這個名字,一下子讓他的形象高大上了起來。
“九傾?”慕牧看著遠處站在高大駿馬邊上那道身影,寬闊的衣裳讓他原本的身形徹底被掩蓋。
九傾……
他垂下眼簾,看著手裏的水囊,修長的睫毛在眼簾之下投下來一片扇形的陰影,說不出的好看。
隻是眼底那一抹幽深,誰也看不透。
九傾,確實不錯,不過,那家夥給自己改這麼個名字,恐怕想的是另一層用意。
以他的脾氣,才不會管名字好聽不好聽。
“好了,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啟程吧。”雪姑將水囊擰上,站了起來。
拓跋岢岩也立即站起,看了鳳九兒一眼,便跟著雪姑走了,回到馬兒邊。
慕牧也站了起來,看著九兒:“騎馬還是坐馬車。”
“騎會馬兒。”一直坐在車子裏,也是不舒服。
“好。”慕牧揮了揮手,手下立即將馬兒牽了過來。
慕牧看著九兒道:“這馬兒是給你準備的,看看能不能騎。”
“放心,我騎術很好。”雖然現在是被廢了武功,但,騎射這種事,完全難不倒她。
“馬兒是良駒,不過你沒有騎過它,還是得要先熟悉熟悉。”慕牧有點不放心。
這馬兒是某人千挑萬選的,絕對的千裏追風神駒,可神駒也有神駒的傲氣,不是一般人能騎的。
“叫什麼名字?”九兒走到馬兒跟前,一眼就看上了這匹雪白雪白的駿馬。
“汗血寶馬!”她睜大一雙眼睛,盯著順著馬兒皮毛下滑的血珠。
“老天!我終於親眼看到真正的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