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好像，印象中也不曾有過。
想來想去，啞奴還真是一個很傲氣的人，當然，所有的傲氣在鳳九兒的麵前，便都隻成了溫柔。
原來自己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唉……
至於九皇叔，對啞奴倒也不至於有敵意，但很明顯不太高興，是個人都能感覺到。
“那個，九皇叔，你什麼時候要出征？”這裏沒有別人，九兒終於可以如此喚他。
戰傾城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過是看一眼，九兒頓時覺得頭皮隱隱有點發麻。
她……有說錯什麼話了嗎？不就是多嘴問一句？
哦對了，國家大事，算是機密，不能問的是不是？
可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句，哪裏想得那麼多，不知者無罪不是嗎？
“那個，不能問的話，當我沒……”
“如此焦急想讓本王出征離開，是要趁著本王離開的時候，到處沾花惹草？”
咦？九皇叔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是她嗎？
怎麼好像一個防著娘子出軌的丈夫那般？
呸呸呸，什麼丈夫娘子？她跟九皇叔什麼關係？哪能用上這些詞？
禦驚風坐在一旁，隻顧著低頭喝茶，誰敢多言半句？
啞奴反正是不會說話，便也安靜坐在一旁喝茶好了。
鳳九兒輕咳了聲，抬頭迎上戰傾城冷颼颼冷到讓人畏懼的目光，勉強扯開一點笑意。
“那個，九皇叔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到處沾花惹草？”
不對，這麼說，怎麼感覺怪怪的，這是承認了自己得要對他負責任的意思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是這個意思，那便是已經想好了招蜂引蝶？”戰傾城眉心輕蹙，眸色頓時一沉。
“不是！”鳳九兒快要給他認輸了，不是不善言辭嗎？怎麼現在變成她這個能言會道的，說什麼都是錯？
但是，九皇叔的用詞很有問題啊喂，一會沾花惹草一會招蜂引蝶，弄得他們的關係說不出的曖昧。
鳳九兒決定放棄這個話題，改而道：“隻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啟程，自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怕本王走得太焦急，會舍不得？”嗯，話題，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不過這次，鳳九兒倒是有點認真思考了起來，好像，是這樣沒錯。
“九兒小姐果真是舍不得，可以跟隨王爺一起出征。”禦驚風補了一句。
“我也可以？”去真正的沙場，這也是九兒的心願。
她是個學醫的，到了戰場上，一定會派上用處。
不料，戰傾城臉色一沉，不悅道：“不可。”
“為什麼不行？我身手不差，我還是個學醫的，當個軍醫什麼的絕對沒有問題！”
哪怕九皇叔的龍武軍真的很厲害，選人的資格非常嚴，但，她不相信自己就沒有這個能力被選上。
在學院裏甚至在他的軍隊裏，自己也不差不是嗎？
所以，鳳九兒一臉不服氣：“為什麼不讓我去？九皇叔，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