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驀地停止,立夏詫異地轉過身,怔忡地望著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的餘恩澤,眸中不禁漫上濕熱的霧氣,“恩澤,你怎麼——”
細長溫暖的手指輕輕按住立夏微涼的紅唇,餘恩澤鳳眸柔和,溢滿寵溺,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立夏,先什麼都不要說,我們一起攀登少女峰。”說完,餘恩澤果斷拉起立夏的手繼續向上攀登。
餘恩澤一成不變的霸道專橫令立夏好氣又好笑,她一邊被餘恩澤拉著身不由已地一路向前一溜小跑,一邊不滿地抱怨起來,“喂!餘恩澤,你什麼意思啊你,憑什麼你讓我爬山我就爬山?你給我放手!”
“誒,可不是我讓你爬山的啊,是你自己想爬,我在陪你一起爬哦!”餘恩澤頭也不回,他加快了腳步,並將立夏的小手握得更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我才不會放手咧!我要一輩子都牽著你的手,你去哪裏我就跟著你去哪裏,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立夏奮力搖晃起餘恩澤牽著她的手,試圖掙脫他的魔爪,卻仍是被他牢牢控製住,步伐急促地向上走著,一股怒火瞬間衝至頭頂,立夏對著前麵的餘恩澤提高了音調:“餘恩澤,你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你知不知道你這種霸道專橫的毛病真的令人好討厭!
你把我蘇立夏當成什麼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感情的事豈容得了你一個人任意妄為?!我才不要你一輩子都牽著我的手,誰稀罕你你牽誰的手去!你給我放手!”氣頭上的立夏抬起餘恩澤牽著她的那隻手放到唇邊猛地咬了上去。
“啊!”餘恩澤痛得一聲慘叫,不由鬆了手,他不停在空氣中甩著被立夏咬得手背印出一排牙齒印的大掌,哭笑不得的他叫苦連天,“你這小辣椒,你就不能口下留情麼,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公,你居然狠得下心咬我!”
立夏將兩手插在胸前,理直氣壯地昂著頭,“你不鬆手我就咬你!再說了,誰承認你是我的老公了?你別給自己扣高帽子啊!我現在沒心情爬山,我要回去!”
誰知立夏剛轉身準備朝山下走,就被餘恩澤一把拉進了懷裏,他二話不說,利落地扛起立夏徑直往山頂奔去,“你就別在我麵前口是心非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攀登少女峰?我來了可就由不得你嘍,你不想爬也得爬,我知曉你有多想和我一起站在山頂看雪景。”
“餘恩澤,你快放我下來!”氣惱的立夏被餘恩澤束縛在肩頭,掙紮的她對著餘恩澤拳打腳踢。
“不放不放,就不放!我這輩子黏定你了,你擺脫不了我的。”餘恩澤堅實的雙臂緊緊圈住立夏,他故意嚇唬她:“你就亂動吧,這裏可是最險要的地段,一不小心咱倆就摔下去了,正好來個雙雙殉情。”
“誰要跟你殉情,你以為你是梁山伯,還是羅密歐,美得你!”立夏氣呼呼地反駁他,隨即便安靜了下來,心中卻莫名地漾起歡喜。
站在少女峰的峰頂,世界一片銀裝素裹,廣袤的潔白寧靜,陽光照耀大地,泛著閃閃爍爍的金色。立夏張開雙臂,她閉上雙眼深呼吸,連空氣裏都沁著雪花和著冬日暖陽的溫和味道。
“立夏,我以後每年都陪你一起來瑞士攀登少女峰,好不好?”餘恩澤站在立夏的身旁,目光真誠地注視著立夏。
“不好!”立夏回答得堅決。
“為什麼?”餘恩澤意外又失落。
“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讓我很累,我厭倦了你的反複無常。”明眸濡濕,立夏語氣淡漠。
餘恩澤握緊立夏的肩膀,強迫她看向他的眼睛,“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如果你厭倦了我,那你為何還會來到瑞士,並且住在我母親那間小屋裏?又為什麼要攀登少女峰?你心裏根本就放不下我。”
立夏推開餘恩澤,她回避他銳利的視線,轉身背對著他,“餘恩澤,你別自以為是了,我來瑞士是因為我喜歡這個國家,我住在那間小屋是因為可以省下一筆不小的酒店費用,我會攀登少女峰是因為我向來熱愛攀登這項運動。”
“立夏,我實在太了解你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在這兒自圓其說?”餘恩澤掰過立夏的身子,鳳眸緊緊鎖住她的,“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你氣我傷你那麼深。立夏,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已經知錯,跟我回去,好嗎?
我給你寫完郵件,我就起身去了丹麥找你,我懷著僥幸的心理以為自己能夠在哥本哈根的街頭和你偶遇,結果我沒有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