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玠心中太過委屈,所以直接一個沒忍住。
‘哇’的一聲,就那麼梨花帶雨的,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哭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響徹雲霄。
就在這個時候,或許是桑玠的哭聲驚擾了躺在床上的闞立。
也有可能是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兩人之間冥冥之中自有的聯係。
原本傷得很重的闞立,眼皮突然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這是什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因為受了重傷,長時間沒有進食,所以闞立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的小,聽起來很是虛弱。
如果不仔細聽,可能都聽不出來有人在說話。
原本還在那兒哭的驚天動地的桑玠,一見自己救回來的人醒了,連忙擦幹了臉頰上的淚痕。
然後微笑著跑到床邊,看著闞立,“你醒了,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是我救你回來的,以後你就是我罩著的人了!”
桑玠這話雖然是對著闞立說的,可是很明顯的是對著邊上的人說的。
她在警告邊上的人不要對闞立有什麼壞心思。
桑科這話,把在邊上原本是幫著她說話的桑恰,也給驚了一下。
以後就是我罩著的人!
如果是這個女人說,那也就算了。
可是這是個男人。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以後就會是她們首領的男人了嗎?
不行!
她家裏的小兒子還等著嫁給桑玠,做首領的男人呢!
可不能讓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給占了位置。
桑恰這邊一把推開了想在他身前的人,衝到桑玠的身前,
“首領,此事還需思量,這男人來路不明,還深受重傷,想來也不是個能夠安分守己的性子,他配不上您!而且這天也漸漸要入冬了,食物本來就短缺,還要再養這麼一個受傷的男人,會讓我們的日子過得更加的艱難……還請首領您三思啊!”
桑恰也是個人精。
她絲毫不停要將自己的兒子嫁給桑玠的事情。
反而列舉了許多事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告訴桑玠。
這男人不能留,得盡早把他丟掉。
這男人如果留下來,會帶來許多壞處。
反正巴拉巴拉的就是一大堆。
根本不給桑玠一點點反應的機會。
你說如果就妺喜一個人不喜歡闞立,要趕他走就算了。
這自己最信任的姐妹,也不待見自己救回來的男人。
這叫什麼事兒啊?
這日子過得真的是艱難的很的勒!
桑玠為難的看了看躺在床上,嘴唇都幹裂的起皮出血的男人。
再看了看,站在邊上一群反對自己的人。
最終桑玠她仔細的想了想。
好像自己這個舉動也是確實有點不懂事兒。
自己怎麼說也是個部落的首領,肩負著一個部落的興衰和榮耀。
部落裏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和姓名都是看著自己,自己不能這麼任性。
可是……
這個男人好像如果沒了,自己也活不下去啊。
到底該怎麼辦呢?
最後桑玠一咬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妺喜身上,“桑比,你覺得我能養得起他嗎,我們部落的糧食真的不夠我們養這個受傷的男人嗎,要不……要不我們將他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