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是說過三年後可能會考慮改嫁,但從未承諾過會嫁給你……”說著,舒愁眉回過頭去,眼神冷漠地瞧著季然,語氣一如她的麵部表情,不屑一顧,“你所謂的尊重,還有你那一廂情願的做法,其實,從來都隻是感動了你自己而已!”

舒愁眉無情的話語,似是徹底戳破了他的美夢,季然雙眼通紅,大喊道:“我不相信,你在騙我,明明你的父母也很支持我們結婚的。”

季然說著,似受不了刺激而發狂,伸手便向舒愁眉胳膊抓去,“吊了我這麼多年的胃口,你卻說我自作多情,那今天,我就做給你看!”

便在季然即將抓到舒愁眉的胳膊的時候,一隻髒兮兮的手臂忽然出現,牢牢地將其鹹豬手按住。

正是李羨魚出手。

“你是誰,敢壞我的好事?”

季然抬頭看著這位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眼神十分陰戾可怕。

“我是李羨魚。”李羨魚目光平靜地看著季然,淡笑道:“就是你掛在嘴邊的那尾鹹魚。”

話音一落,李羨魚陡然鬆開手,旋即右手一甩,一巴掌凶狠地將季然打翻在地。

季然跌倒在地,眼冒金星,嘴角溢血,感覺半張臉好像都不屬於自己的了。但更讓他震驚的,還是李羨魚的話。

“你是李羨魚,你居然沒死?!”季然眼神怨毒地盯著麵前這位衣衫襤褸的家夥,語氣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說完,他略微清醒一些,旋即怒聲道:“就算你回來又怎樣,你以為你還是李氏財團的繼承人嗎?”

“敢打我,你怕是不知死字是怎樣寫的。”說到最後,季然的語氣又開始囂張起來,“還不趕緊滾蛋,讓你老婆今晚乖乖來伺候我,把我弄爽了,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李羨魚聞言,眼神頓冷,旋即微笑著向季然走去,道:“我確實不知死字該怎樣寫,所以今天——”

說著,他徑直一腳踹出,目標赫然是季然的胯部,“就拿你來練練筆。”

“啊!!”季然慘叫一聲,眼白一翻,直接痛到昏厥過去。

廢了季然的陽根,見他已昏迷過去,李羨魚微微搖頭,也懶得再收拾他了。

回轉過身來,李羨魚凝視著舒愁眉的俏臉,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

舒愁眉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位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真是李羨魚?”

舒愁眉身為他的妻子,但卻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的丈夫來,可見李羨魚此次橫跨虛空的代價有多大。

李羨魚低頭看著自己如今衣衫襤褸、滿身是傷的模樣,心中倒是能夠理解舒愁眉的感受,歉然道:“因為一些意外,我這些年沒能及時趕回來,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沒什麼好委屈的,早習慣了。”舒愁眉黛眉微蹙,即使是再見到本已人間蒸發的丈夫,她的語氣仍舊顯得淡漠。

忽然,她想起昏厥過去的季然,語氣慌張道:“哎呀,你……你怎麼把他打成那樣,季家這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舒愁眉心亂如麻,腦中想著到底該怎樣處理自己丈夫惹出來的禍事。

“你不用怕,我會有辦法的。”李羨魚溫柔地看著她,平靜地說道。

“你還說什麼風涼話,這下真的要麻煩了,他……”舒愁眉說著,抬頭對上李羨魚的清澈平和的眼眸,不知為何,那顆慌亂的芳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李羨魚微笑道:“我們先回家再說。”

路上,李羨魚毫無隱瞞地向妻子述說了這些年的遭遇。舒愁眉聽完,自然是完全不相信,隻當他是不願解釋而編出來的謊言。

李羨魚自然很明白舒愁眉的心理,但他還是選擇這樣說了。隻因為,他覺得自己虧欠妻子太多,所以不願向她隱瞞實情。當然,亦有這些遭遇因憋在心裏太久而無法向人述說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