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界又怎會放任它如此?當亡魂從鬼泉翻湧而出時,這種局麵,即將被淘汰出局,亡靈在召喚著亡靈之力,而盤旋在深空間的葬魂經,則一刻不停的將亡魂之力,引入到於尊的小世界中。
亡魂之力,催生了眾亡靈的生機。而此時,浩瀚的天幕上,佇立著太多的亡魂,與此同時,他們的生機,也在漸漸地隨著亡魂之力的湧入,而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而闔眸而立的少年,靜立在空冥之中,他的身體,隨風靜靜地搖曳,而此時,他的周身間,卻漸漸地多了一批人,而那些人,也正是自鬼泉中瘋湧而出的亡魂......
黑暗的亡魂之力在慢慢地改造著這片世界,它在慢慢地趨向一片更加美好的世界,而那些亡靈,亦是得了機緣,而死而複生,這一切,顯得如此的詭異,卻處處都隱有自然之力!
自亡靈蘇醒之時,於尊的小世界裏,便多了一片異樣的氣息,浩瀚的氣,如雲煙般籠罩著世間的蒼生,在他們甜美的夢中,這片氣,給了他們希望,也給了他們溫暖。
這片氣便是生氣!乃是生幻萬物的氣息,較之死氣,生氣卻更勝一籌。
而此時,天幕之上,那本雪藍色的古籍,綻放著一片溫暖的光芒,當昔日裏的一切,轟然落幕時,這本古籍的封皮上,如一人揮著一根筆杆,靜靜地揮舞,後來封皮上的三個大字發生了變化。
釋魂經......
生氣已不再是死氣,浩瀚的亡魂之力,慢慢的在風中溶解了,立在深藍色的穹頂上,死而複生的亡魂,與生在此間的生靈,業已無異......
被一片雪藍色的光,包裹其中,於尊的身體,恍似透明一般,清晰的脈絡,青白的骨骼與血管,皆暴露在那片雪藍色的光華下。
生氣圍繞在他的身畔,變得愈來愈濃鬱了,相較於亡魂之力,這片生氣,似乎更加的可怕。
這片生氣,會震懾亡魂之力,甚至將亡魂之力度化......
生氣可謂之生命之力,它的出現,或許亦是遲早的事罷!
或許,這也正是於尊為何要渴望一場場生死大戰的原因罷!
他是一個賭徒,一個將生命當成籌碼的賭徒,世間卻少見如他一般瘋狂的少年,日複一日的崛起,後來也會淩駕於蒼天之上,九獄之中。
他會成為那個稱霸世界的人,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
再次撫摸那柄寒刃,在刀風劍雨中,它是最特殊的存在,而此時,刀鋒在他的掌間輕吟,似乎在闡述著亙古便已存於人世間的大道!
當他再次覺醒之時,他的身上,隻剩下了一片片刀疤,他輕輕地蹙了蹙眉毛,一臉清澈的笑意,而此時,血皇臉上亦多了一分笑意。
可在於尊的心底,他依舊不明白,血皇的存在價值,而此時,立於他身畔的血皇,無奈地笑了,他應是看破了於尊心中所念。
諸如血皇,曆萬年風雨,經世事風雲,於尊心底的想法,又怎會瞞住他的眼睛?
“小小和木子......”血皇道。
於尊一愣,呆呆地望著血皇,道:“他們......怎麼樣了?”
血皇哈哈一聲大笑,道:“記得鬼旗星上的那片兵馬嗎?”
“記得......不知血皇前輩何意?”於尊道。
血皇的瞳子,慢慢變得鋒利了,“你可知,是何人將小小和木子困於鬼旗星中?”
於尊心底一怔,瞳子間,隱有一分苦澀,道:“是何人......”
血皇道:“銀使背後的那個人!”
銀使背後的那個人......難道是......
“這一切,皆是上蒼的安排,而他終究會逝去......”血皇仰望著蒼天,一臉滄桑,道。
“是無劍前輩嗎?可是無劍前輩......”於尊的心底不好受,若真的是無劍,他又該如何接受......
這時的血皇,哈哈一聲大笑,道:“錯!他不叫無劍,他叫亡川!”
亡川......
於尊心底一怔,“那無劍前輩呢?”
血皇幽幽道:“忘川乃是無劍的化身......”
這一刻,令於尊啞然失色,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在闡述甚麼,可在男人的眼中,他為何會看到那絲熟悉的火花,那片火花在血皇的眼中,靜靜地迸濺著,那是一片足以引燃世界的火焰......
而此時,高天之上,老者的身影,變得愈來愈清晰,血皇笑道:“在鬼蜮,我乃是十大尊者,而小小和木子,亦位列其中!”
“鬼蜮......”於尊靜靜地仰望著蒼穹,漸有些迷惘,此時的他,心底一片空寂,他呆呆地望著漸漸走近自己的老者。
後來,他笑了笑,再次無畏的屹立在高處,“血皇說,你並非是無劍前輩!”
老者一臉笑意,道:“那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我信你!”於尊笑道。
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告訴你我是誰!我確如血皇所言,乃是忘川!”
於尊心底一怔,這個答案,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你要殺我嗎?”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殺你?倒也簡單!”
“那前輩,有何用意?”他呆呆地望著忘川,道。
忘川笑道:“我亦想要救她!”
於尊心底一怔,“前輩言中之意......”
“是你心心念的女子!”在忘川的眼底,他也再次觸及到那片滄桑的氣息。
而此時,於尊心底的冰冷,似乎在漸漸地融化,而立於高天之上的小十三,眼底卻始終有一分殺意。
於尊倒有些恍惚了,怔怔地望著忘川,道:“可是,銀使他若是要殺我呢?”
忘川笑道:“銀使?你怎知他是銀使?銀使嘛!早已死去......”
“你眼前的這個人,乃是殺神呐!”忘川滄桑的眼底,漸漸地泛出一片寒意。
“殺神......”於尊回頭望了一眼血皇,沒想到血皇,卻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那......在鬼鏡中,出現的那個男人可是與殺神,沒有利害關係?”於尊道。
忘川歎道:“銀使若是不死,雪琪兒又豈會死去?”
於尊心底一怔,這時的他,才漸漸地覺悟,雪琪兒實則是為他而死,而銀使想要的卻並非雪琪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