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籲了口氣,幽幽道:“每個人的心底,都不止活著一個人罷!”
而此時,大陸的深處,有一座門,靜靜地開啟了......
而那座門則鑲嵌在一座白玉大殿上,而門的上方,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則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光陰殿”
望著那座大殿,於尊的心底,漸多了一絲興致,他指著那座大殿,回頭望向清玨,笑道:“你知道這座大殿的來曆嗎?”
清玨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覺得呢!”
而於尊慧黠的瞳子裏,似乎已有了答案,“重回故地,有何感慨?”
“我隻希望,他好好地!”清玨道。
“誰?可是楓相?”於尊笑道。
清玨道:“既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來問我?”
於尊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你應該有一個明智的目標,而不是苦苦地等待他!”
清玨嗤笑道:“我愛的那個人不是楓相,而是楓相即將麵對的那個人!”
“說到底,也不過是另外一個自己罷了!”於尊輕輕地歎了口氣,道。
“其實,我本該殺了楓相!”清玨望著空冥的瞳子,略有些黯然。
“可即便你殺了楓相,你也得不到他!”於尊道。
“所以很矛盾不是嗎?”清玨歎了口氣,道。
“那雨珊呢?雨珊是另外一個人罷!”望著一臉落寞的清玨,他卻不知道該說甚麼來安慰她。
“雨珊!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清玨幽暗的瞳子裏,沒有一絲光明,她似乎業已被黑暗淹沒了,而那片黑暗中,卻是如此的闃寂,沒有任何聲音,會讓人懷疑自己是否業已死去......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或許,我們該關注的並不是她,楓相和那個人,應該在光陰殿裏罷!”
“明知故問!”清玨道。
“你會幫助誰?”於尊道。
清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他二人在爭鬥中並不會死去,除非有外來人,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那麼,這個人,將會是誰呢?”於尊望著天穹,輕輕地籲了口氣。
當那扇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種古樸且枯朽的氣息,從殿內,迎麵而來。
無數的流光,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流星,迎麵而來,而也是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邊,再次漲滿了潮水,而他和清玨,恰巧坐在了同一條小舟上。
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此幕,幽幽道:“這便是光陰殿嗎?”
縱然,時光猶如流水,慢慢地拂過了各自的麵頰,頭發會變得花白,身體會變得佝僂,皮膚也會變得幹癟,而瞳子的裏那片神采,也會漸漸變得渾濁。
而那些刺目的潮水,一波拂過一波,那片潮水中,倒映著往昔的一切,而在那條小舟上,於尊負手而立,他的瞳子裏,猶如幻境,在倉促的變幻著一片片曾經發生過的畫麵。
當仰頭望向殿頂時,是一片蔚藍的蒼穹,時光猶如流蔭,靜靜的從於尊和清玨的頭頂劃過。
當望著彼此的麵頰時,那種笑意,那種有內而發的笑意,似乎變得很明亮。
清玨用指尖輕輕地劃過於尊的麵頰,道:“千年之後,你亦會成長起來,而我則會慢慢地變老,直至死去......”
於尊笑道:“以前輩的武境,若是如此闡述,倒也如摻了水的酒,並非十分辛辣,入了肚腹,也不覺痛快!”
清玨道:“你願意看到,我老去的那一刻嗎?”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前輩亦是於尊的同路人,於尊又怎會期盼前輩老去呢?”
清玨輕輕地點了點頭,她伸出指尖,輕輕地觸碰著那片海水,然後將海水,輕輕地塗在了臉上,那一刻,清玨的容顏,重新煥發出了光澤。
“你看!這片世界,本就是如此的奇妙!”清玨笑道。
而此時,在於尊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古老的蒼山,而在那座蒼山上則佇立著兩人,一人身披一件黑袍,一人則披一件白袍。
兩人負手而立,一臉的傲氣,而兩人的身畔,則浮著一片片塵土,一片片礫石,氣勢可謂通天!
“楓織,你恨我嗎?”青年一臉傲然地望著眼前之人,而於尊也漸漸地看清了,青年正是楓相,而站在他身前的人,大抵便是他言中的楓織罷!
“是你奪走了清玨......是你......”
“可你也從我的身邊,奪走了雨珊!”
瞳子裏,是一片瘋狂的烈焰,而那片烈焰,隨著時間的過度,也漸漸變得瘋狂,變得炙熱了......
當崩碎的岩石,在地麵上,輕輕地浮起時,楓相沒有再多言,他從背後拔出一柄利劍,隨著利劍拔出的那一瞬間,那些崩碎的岩石,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匕首,瘋狂地刺向楓織。
楓織一臉無畏地站在一座絕巔上,而正當那片岩石崩潰時,時間在那一刻似乎靜止了,他的手掌,抵在了那些岩石上。
而崩碎的岩石,則在他的麵前,碎成一片浮土......
可在那片瘋狂的礫石中,卻有一柄出鞘的利劍,當利劍逼近眼前時,楓織的眼中,是連成一片的利劍,足有億萬,楓相的手段,可謂是業已通天。
他既有強大的體魄,也有著令人為之動容的魂力,而這一切,在楓織的眼中,似乎代表不了甚麼。
當利劍破裂的那一刻,楓織的手指,夾著楓相揮出的那柄利劍,道:“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我可以很開心的蹂躪你!”
這句話,說的殘忍而刻骨。
那一刻,楓相的心底,變得猶如鐵石般滾燙。
“既如此,那便放開手腳罷!”楓相爽朗的大笑聲,更似是一種釋然,他壓低了聲音,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
當魂光燃燒的那一刻起,或許是非成敗,業已很明顯了。
楓織一臉愕然地望著楓相,道:“為甚麼......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