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鳳凰花(2 / 3)

於尊指著自己,難以遏製內心的驚意,“甚麼?王?”

老者道:“你是我們的王,你會帶我們走出這片黑暗!”

王......

他站在寒澗中,皺著眉毛,他再次窺向那個身披紫金色長發的女子,“你有何可說?”

卻未料到,那女子亦伏下了身姿,輕言道:“王!你是我們的王!”

“甚麼?王......”為何會突然成為他們的王......

風隨意的吹著,已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的瘋狂而肆意,可令他為之驚訝的是,那群被他屠戮的眾生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隻是他們周身的那團星雲,卻愈發的濃豔了。

這又是為甚麼......

當蒼梧氣,出現的那一刻,於尊一臉駭然的望著頭頂上那片星雲,幽幽道:“難道是因為你嗎?蒼梧氣?”

而這時,殷千秀從瀚海中,移步而出,她的虛像,靜靜地屹立在於尊的身畔,道:“蒼梧氣,已付之於星雲強絕的能量,而你,隻不過是將其中的一小部分能量,賦予了這群異族人手中!”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頭頂,幽幽道:“隻是一小部分嗎?”

殷千秀結著霜花的瞳子裏,罕有一分笑意,道:“沒錯!隻是一小部分,蒼梧氣隻是誕化出這片星雲的真正能量罷了!”

“那我豈不是也身負星雲之力了?”他望著他的手掌,一臉駭然道。

殷千秀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已身負星雲之力!”

於尊心底一滯,心道:“那位老者說得倒是不錯!看來這便是那大機緣了罷!”

星空中,無數繁星泛著眼睛,它們似是一群溫婉的女子,笑吟吟地俯瞰著眾生,而那輪明月,已垂升至半空,爍目的光亮,將這片深暗的夜空,裝扮愈發的靚麗了。

星雲之力,究竟意味著甚麼......

手臂上,漸漸多了一片星辰,那種烙印,深深地鑲嵌在他的靈魂中,體內那股霸道的力量,業已難以言述。

他的刀,靜靜地劃著地麵,他望著自己的手掌,那種難以遏製的力量,似乎隨時都可能從那雙黝黑的臂膀中湧出。

他忽的躍上天畔,站在那位老者的身畔,幽幽道:“王......你們的王,去了哪裏?”

老者苦澀的笑了笑,道:“王,業已歸天!”

“哦?何謂歸天?”於尊笑道。

“是一種難以企及的世界罷!”老者道。

“所以你們才甘願成為我的子民?”於尊道。

卻沒想到,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王,你比他更要偉大!”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你可當真!”

老者笑道:“你並未曆千古之事,卻已有了千古之力,確是令我等驚駭不已!”

於尊道:“隻是匹夫之勇罷了,何足掛齒!”

老者仍是一臉的笑意,道:“你可想去那未知地?”

“哦?何謂未知地?”於尊道。

老者指著地麵上的那片墳塚,道:“你可想去那裏探尋一番嗎?”

“甚麼?墳塚裏的世界?”於尊驚道。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那裏麵可是大有乾坤呐!”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早覺其中有些蹊蹺之處!”

老者笑道:“你既心已了然,不如我等即刻出發罷!”

於尊的心底,一片恍惚,這異界之事,瞬息萬變,之前還是敵人,可這一刻,他們卻已化敵為友,盡管,在老者的眼中,他卻堪不上於尊的友人。

於尊望著那群身披紫金長發的異族人,回頭望了一眼老者,道:“他們呢?”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你未覺出詫異之處?”

於尊道:“難道他們與爾等是同屬一脈?”

老者笑著撫了撫長須,道:“可以這麼說罷!但他們的武境,卻與我等的武境,卻不相同!”

“那你們孰強孰弱?”於尊眼角處,有一絲笑意,道。

老者道:“我等乃是不同時空之間的異族人,孰強孰弱,誰敢妄言?”

於尊道:“我心中已無疑惑,你便與我同入那片墳塚罷!”

“單槍匹馬,這......”老者的麵色,不禁有些難堪,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不敢涉險?”

老者晃了晃神,道:“裏麵可絕非凡所啊!內裏危機重重,能活著出來業已不俗了!”

於尊眼中迸出一道銳芒,道:“那你便待在這片世界罷!”

那冰寒刺骨,卻又鋒利無比的銳芒,射入進老者的瞳子裏,那青銅色的瞳子裏,折射著於尊冰冷僵硬的麵頰,他身心略有些顫栗,道:“我去!我與爾等同去!”

於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意,隻是那笑意裏卻又一分諷刺與不屑。

懦夫即使到了何時,也是懦夫!

他別過臉去,望著寒澗中的那群身負星環的人,笑道:“誰願與我同去那神秘時空?”

那一聲聲大喝,響徹天涯,那群桀驁的青年,眼中皆有一分戾氣,在他們的瞳子裏,找不到一絲軟弱與懼怕。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隻想帶一個人去!”

這時,之前的那位女子,再次出現在他的身畔,笑道:“我與你同去,如何?”

或許,隻有在此境,他才恍然間蘇醒了過來,她竟是如此的強大!

周身的氣,不再壓抑,在心底,咕咕的流淌,當將那片氣釋放出來時,一種難以企及的武境,在於尊的眼前,釋放了出來。

這就是她的真正實力嗎......

或許,這才是這片世界裏的最完美的種族罷!

黑暗的寒澗中,總覺有一絲徹骨的寒意滲入體內,寒流似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在深澗中,瘋狂地流淌著。

於尊俯瞰著腳下那片土地,而一片片土包,靜靜地聳立在那片寒冷的深澗中,氣勢倒似一柄柄鋒利的寒刃。

他皺了皺眉,圍著那片土包走了一圈,恍覺,一座土包上,竟立著一麵石碑,唯有這座土包上,才立著一麵白玉石的石碑,其餘的土包,倒是單寒的很。

他笑道:“看來就是它了!”

他握了握拳頭,一股刺亮的光,自他的拳上,迸發而出,愈來愈刺目的光線,像是一根根針,將所有的黑暗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