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權杖,發出的刺芒,越來越耀眼,權杖在發生變化,是九條黑龍,盤繞著權杖,繼而一片片暗金色的光華,逐漸代替了那片刺眼的金光。
少年一臉不羈的笑意,而他胸口上的窟窿,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當黝黑色的胸膛,暴露在外時,男人笑了,“如我所料!”
他躍上天空,他的身形,化作一片落葉,化作一朵流雲,化作一縷清澈的光。
這便是喚自然......
他的身法,他的一切,皆與自然融合在了一起,聽到長風在耳邊鼓噪著,看到雨絲在眼前靜靜地凋零,是潤物無聲,是風殘雨斷,在一瞬間,他的神魂,在悄然間,發生了諸多的變化。
於樂觀中,漸漸地有了一絲哀愁,揉了揉雙眼,幹澀的是自己的心底。
當他接近男人時,他看到了男人臉上清澈的笑意。
“真的會死嗎?”男人直視著他的目光,笑道。
“可能罷!”他手中的權杖,嵌入到了男人的體內,能量在集聚,咕咚!咕咚!咕咚!在流淌,即將爆發!
砰!
是一聲悶響,然後血肉橫飛,男人被炸裂了!骨頭的碎渣,血水和肉沫。
於尊靜靜地望著男人之前所立的那片天地,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並未因戰勝男人,而有絲毫的痛快,反之,卻是一片片深刻的烙印,痛苦地鑲嵌在心底。
不過一刻後,他卻笑了,因為,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再一次站在他的眼前,他的血肉,他的骨骼,再次粘合了起來,他的生機之強,超過於尊心底的判定。
“真的會死嗎?”男人再次站在他的麵前,是一片不卑不亢的笑意。
“看來不會了!”於尊笑道。
“你看,她要醒來了!”男人指著那鼎棺木,道。
這一刻,於尊的心底,是忐忑不安的,他該如何麵對花汐月?他該如何麵對琪兒的母親?
可他始終不解的是,花汐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看到女子的眼瞼,輕輕地動了動,漸漸地,於尊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氣息,那種氣息,是不同於此界的氣,是一種更為神聖的氣息,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當他沉下心來感受這片氣時,他的心底,被這股氣輕輕地滋潤著,竟如久別於世外般!
“尊兒!”她睜開了雙眼,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啊?前輩!你何時醒來的?”他一臉愕然地望著花汐月,有些口舌無措,道。
一身白衣的花汐月,從棺木中走了出來,她輕輕地晃了晃頭,如瀑般的黑發,自她的肩頭,飄散了下來。
她的臉上是一片清淺的笑意,溫婉的瞳子裏,如微風般和煦,如水波般清澈,“尊兒!你看到你的月神姐姐了嗎?”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聲道:“我見過姐姐了!”
“尊兒,你且看你的腳下!”花汐月笑道。
於尊心底一滯,那些披著銀色長發的族裔,此刻皆跪伏在她二人的腳下。
他們謙卑的麵容,如同在敬奉心中的神祗,他們雙手交叉覆在胸口,跪立在地。
“前輩!恕於尊蒙昧,前輩為何會出現在此境?”於尊道。
花汐月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尊兒,自你離開獄界,我便與你的月神姐姐,回到了鬼蜮!此刻,正如你所見的,這片世界,乃是鬼蜮的一小部分!”
“哦?這竟是真正的鬼蜮?”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銀白色的天下,心底仍有些不相信。
“尊兒,你可知道他是誰?”花汐月一臉笑意,指向男人,道。
於尊搖了搖頭,道:“我又怎知他是何人?隻是論起武道,確是厲害的很!”
花汐月衝著男人招了招手,道:“你且過來!”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謙卑的顏色,道:“是!母上!”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男人,一臉驚駭,道:“你喊前輩甚麼?”
男人皺了皺眉,道:“母上!”
於尊揉了揉額頭,幽幽道:“母上?這個男人竟然是汐月姐姐的孩兒!”
花汐月笑道:“尊兒,以後他便是你的兄長,你且喊他一聲大哥罷!”
於尊皺了皺眉,道:“我為何要喊他大哥!”
花汐月歎了口氣,道:“待你心甘情願罷!”
而這時,於尊卻跪伏在地,低聲喊了一句:“母親!”
花汐月心神一滯,臉上則多了一片喜色,道:“孩兒,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於尊點了點頭,輕輕地揉了揉雙眼,不知為何,眼中便多了一片淚。
“不知母親,為何會出現在此境!”於尊一臉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