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道:“可你不是好生生地活著回來了?”
慕容蓀曉歎道:“唉!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與於兄永別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慕容兄未免也太過言過其實了罷!”
慕容蓀曉歎了口氣,幽幽道:“你看我的手臂!”
他擼開繡袍,伸出一條手臂給於尊看,那手臂上竟是一條黑龍,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慕容蓀曉,道:“你可是中了毒?”
慕容蓀曉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應是如此罷!”
於尊懊惱地大吼了一聲,事後,問道:“可有法子破了這毒藥?”
慕容蓀曉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亦不知,此是何毒!”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慕容兄,且打上一拳,給我看看!”
“哦?於兄是何意?”慕容蓀曉心底一滯,道。
“就用中了毒的這條手臂打!”於尊輕聲喝道。
慕容蓀曉好似明白了甚麼,他忽的揮出一拳,令人驚愕地一幕出現了,那一拳竟然將半壁山峰,毀於眼前。
慕容蓀曉難以置信地望著右手,幽幽道:“這就是所謂的機遇嗎?”
於尊笑道:“如何?可是過癮?”
慕容蓀曉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過癮,過癮,甚是過癮!”
於尊道:“這便是闖蕩此番世界,所豐收的果實罷!”
而這時,他們的耳邊,那一聲聲劇烈的顫動聲,愈來愈劇烈,難道這片世界真的要崩殂了?
沒人知道真正的答案,這所有的一切,皆顯得詭異而又自然,但凡沾染上自然二字,這一切就變得複雜了。
所有的奧義,皆是自然而生,自然而滅,不僅僅是這天下,亦是這片世界的準則。
“怎麼辦?於兄?”慕容蓀曉臉上掛著一絲笑意,道。
“哦?我看慕容兄,倒似是天下在懷中!”於尊道。
慕容蓀曉道:“用你的刀,還有我的雙拳!”
於尊心底一滯,道:“你覺可矣?”
慕容蓀曉笑道:“我覺可矣!”
就當他們勢要動手時,一位老者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那人名為銀匈!
此刻,無論是清許還是默笙,亦或是那位老嫗碧欏,皆被二人的膽識,給驚掉了下巴!
“這世間竟然真有如此瘋狂之人......”碧欏長籲了一口氣,一雙慧眸中,盡是一片駭然之色。
“唉,若不是所見所聞,我亦不知天下竟有如此瘋狂地小兒呐!”默笙幽幽道。
“對於他們這種做法或許並不代表著甚麼?而對於我們這些凡俗之人,確是令人極為震撼的!”清許坦言道。
銀匈吹胡子瞪眼道:“若是爾等真的破了這方世界,爾等萬不能再想如何出去了!”
“哦?前輩可有妙法?”慕容蓀曉一臉的不羈之色,道。
“甚麼妙法?爾等也未免太過少見多怪了!你且看你們的頭頂!”銀匈喝道。
當於尊和慕容蓀曉抬起頭時,他們才被眼前所見所聞,給驚掉了下巴!
“那不是......我們剛入此境時的稻穀地嗎?”於尊心緒有些紛亂,道。
“沒錯,這正是我們來此境時,所誤入的橙色的海洋!”當說出橙色海洋這四個字時,於尊和慕容蓀曉的心底,也是有苦自知。
慕容蓀曉笑罵道:“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它!”
銀匈幽幽道:“爾等還不速速離去?”
於尊和慕容蓀曉臉色漸漸好轉了,然而此刻的清許和默笙,以及老嫗碧欏,神采卻不似那般的好看。
他們或許已知,屬於他們自己的命運了罷!
然而,事實卻與他們想象的不相一致。
他們以為自己會死,會死在這片天地,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進入那所謂的三岔幽羅界,這是禁製,屬於佛陀古界人士的禁製。
難道真的無法進入三岔幽羅界嗎?
答案是否定的!
唯有那破天之人來之時,各大世界,才會彼此相通罷!
然而,那破天之人真有其事?有人敢肯定,有人則持否定態度,然而誰的答案是對的呢?
交給曆史罷!終有一日,曆史會重煥當年的一切。
他們的身體,輕輕地飄了起來,他們臉上的笑意,愈發的燦爛,他們要離去了,要與默笙、清許、碧欏還有銀匈道別了!
當他們目光彼此之間交彙時,那一刻的辛酸與甜蜜,卻在這僅有的幾天裏,釀造的更為的深厚、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