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聖人?”於尊低聲喃喃道。
女子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我等乃是聖徒!”
“哦?既是聖徒,那定有聖人罷!”於尊道。
見於尊如此固執,女子笑道:“在佛陀古界未有聖人之說,卻有聖祖一說!”
“哦?我聽聞我兄弟所說,這佛陀古界並未有生死之說,可是事實?”於尊道。
“確是如此!”女子道。
“那爾等又是如何化為枯骨的?”於尊又道。
女子沉默了半晌,終歎了口氣,道:“我等皆是與人打鬥所傷,魂識未破,隻是那殘缺的身軀,卻已難以承受魂魄之力,所以我等借沉睡的時間,以魂識之力,來孕養我等的殘軀,你可懂?”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難道這世上,沒有破了爾等魂識之人?”
女子歎了口氣,道:“這卻非真相!”
“若是有從外域進入的強者,亦可以憑借其強橫的魂力,將我等送入死地!”女子道。
“所以,你才會如此怕我?”於尊皺了皺眉,道。
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未見過如你一般,魂力如此強橫之人!”
於尊心底一滯,心底歎道:“那大抵是修煉了《惘為》才產生的偉力罷!”
冥冥之中,所有的業已安排好,而這一切,皆是為了成就一個不可能的神話。
或許,在千年萬年後,再有人談起這段佳話時,會付之一笑罷!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眾女子,道:“我的兄弟,心負瀚海,爾等可想去觀上一觀?”
於尊心底一滯,忖道:“慕容兄,為何要提及我心中瀚海之事?”
慕容蓀曉打著哈哈,笑道:“是不是啊,於兄!”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我心底負有瀚海,爾等可想去一觀!”
想罷,慕容蓀曉也不會做出損人不利己之事,因而他滿口答應了。
眾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哦?何為瀚海?”
於尊幽幽道:“那是我心底的小世界!”
“哦?你竟身負小世界?”女子銳利的眼神中,略帶一絲驚訝,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
女子漸笑道:“何不容我們一觀?”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於兄,何不引她們入瀚海一觀?”
於尊靜靜地點了點頭,卻依舊不知道慕容蓀曉心底打的什麼算盤,他輕輕地揮了揮手,那幾位女子,便融入到他的瀚海中。
幾人淩空而立,皆被於尊心底的小世界,給驚駭住了。
眾女子捂著小嘴,道:“這是究竟是如何生誕的?”
於尊揉了揉額頭,與慕容蓀曉站在外界,於尊一臉疲倦道:“慕容兄,你是何意?”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可想帶她們離開這片世界?”
於尊心底一驚,道:“啊?帶她們離開此地?她們可皆是妖孽級的人物呐!”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比起妖孽,誰能敵得過你心底的那些人物?”
於尊啞口無言地望著慕容蓀曉,暗忖道:“他到底是如何得知這些秘辛的!”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於兄,可有些惑處?”
於尊靜靜地搖了搖頭。
那些女子,倒是頗為喜歡於尊心底的那片小世界,那名為椿的女子,笑吟吟地指著一片瀚闊的大陸道:“我們此生居於此地,可好?”
眾女子皆歡喜,道:“姐姐,我等確有此意!”
“不如同他商量一番如何?”椿嘻嘻笑道。
於尊一臉愕然地站在眾女子對麵,揉了揉額頭,道:“你等當真想要留在我心底的這片小世界裏?”
椿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我等皆心慕此地!”
這時,那玄天上,不知何時多了兩道人影,一女子身披紫紗衣,靜靜地昂立在蒼穹上,而她的身邊,則站著一名青年,隻是這青年眼中的蒼涼,卻非他此刻的容貌所孕。
那女子名為殷千秀,那青年名為鬼瞳,他們靜靜地立在高空上,如同神祗一般,俯瞰著他們腳下的那群人。
“爾等乃是何人?”椿喝道。
殷千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你等當真想留在這個小兒的世界裏嗎?”
椿點了點頭,道:“確是!”
“哦?那你可了解他心底的這片小世界?”殷千秀輕蔑的笑道。
椿道:“何須了解?我等意願已了!”
殷千秀冷眸中爆出一片銀華,那片銀華仿似夜裏那片朦朧的月光。
她靜靜地打量著眾女子,倏爾笑道:“若是他在外身死,我等便要隨其一同灰飛煙滅,這等道理,你總該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