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說巧不巧,這句話恰巧被婉如兒聽到了,婉如兒氣哼哼地走了過來,幽幽道:“慕容龜孫兒,你在說我甚麼壞話呢?”
聞此,於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笑吟吟地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終是長籲了口氣,歎道:“這一幕,卻好似在昨天呐!”
不多時,他的眼前,多了一層厚重的霧氣,透過那層霧氣,他似乎又看到了仲夏、閔夢還有煙。
他終是歎了口氣,一臉悵惘地望著蒼穹,那空洞的眸子裏,擱淺的卻盡是些悲苦。
月纖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臂膀,輕聲道:“你看他們,那也是屬於你的青春呐!”
於尊淚眼朦朧地看著月纖,輕聲道:“是嗎?”
或許,那上蒼有意要洗刷這片悲苦哀哉的氣氛罷!
雨水。
啪嗒!
啪嗒!
啪嗒!
落在地上,繼而又是一場大雨。
雨幕下的眾人,那氤氳的麵龐,漸漸地被雨水遮擋住了,此刻再也看不清對方臉上的喜悅快樂或是悲苦哀哉。
眾人靜靜地望著那片玄天,此刻的一幕,卻令眾人唏噓不已,那片化為枯骨的眾武者,此刻竟再次演繹出了生命。
他們的枯骨,閃爍著耀眼的玉光,他們的頭顱,則黑的透亮,他們一步一步地走向於尊等人,牙齒咬合的聲音,哢嚓!哢嚓!哢嚓!
此刻,他們業已無了意識,卻不知這天地間,何人有如此手筆,竟禦著這片枯骨。
待他們走近後,他們手中忽的多了一柄骨刀,那骨刀鋒利至極,隻聞一聲,鏗鏘!數人中了那骨刀,登時間,那些人物的血肉,如同一片潰土般從他們的身上崩潰而下。
於是,那片枯骨又多了一些同伴,這卻令人心驚不已。
然而怎麼抵擋這些枯骨?眾人手中的利刃,似乎都抵擋不了那枯骨的肆意砍殺。
而這時,於尊動了,隨之而然的,乾昆和慕容蓀曉亦動了。
他們手中的寶刃,閃爍著刺眼的光華,好似要將那片晦暗的角落照亮些許。
隻聞一聲刺耳的哢嚓聲。
那片枯骨登時間,化為了一片骨屑,於尊輕蔑地望著越聚越多的枯骨,這些枯骨並非是武者所化,他們通體呈現著黑金光澤,卻不知已沉滯於荒塵的歲月之中已有多年。
他們的頭骨,則呈現著一片碧銀色,在闃寂的夜色中,煞是耀眼。
卻也不知何時落下的這片夜幕,倒好似老天有意所為。
那片黑金骷髏,將眾人逼得連連後退,那豈止是一兩具枯骨那般簡單?
他們可是成千上萬呐!
於尊的身形,疾速的躍動著,他左砍右劈,但仍舊擋不住氣勢洶洶的枯骨。
於尊揉了揉額頭,心道:“這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刻,醉墨忽的大喝道:“於尊,你還等什麼?還不隨我前去磐山獄?”
於尊心底一滯,恍惚間,他漸漸地明白了,或許此刻的境況,便是逼迫他去那磐山獄罷!
可隱約間,他覺得其中定有奧妙。
他點了點頭,大喝道:“爾等隨我進磐山獄!”
而就在此刻,眾人的眼前,多了一座白玉長廊,那條長廊直直的指向了高天,閃爍著玉光的長廊,令眾人心底生不出任何的抵禦之心。
於是,他們便真的踏上了另一番異樣的旅行。
身後的那片骷髏,離眾人的視線愈來愈遠,那片骷髏隻要稍一觸及這片白玉長廊,便會化為一片骨屑,卻不知何人有如此偉岸的手筆!
那條長廊的外圍則生長著一片片白玉植被,他們皆通體呈現著一片玉光,它們靜靜地在這片夜色中閃爍著。
抬頭望去,則是一片月光,那月光竟也似柔和的玉光,月光靜靜地撫摸著眾人悲愴的心理,這使得他們感到心安,感到和順,感到此刻的唯美與幸運。
畢竟,又有那麼多人離開了這片世界,這世上又有幾人渴盼赴往那片被譽為鬼地的鬼蜮?
愈是向上攀爬,眾人眼中的景色,亦愈發的異樣。
一隻隻小獸,竟通體呈現著一片金銀光彩,他們的眸中,則是一片紫華,他們或許外貌不太相似,然而那片詭異的紫華,卻是那般的耀眼。
那片紫華好似能攝人心魄,不多時,已有幾人昏厥了過去,眾人心底一滯,將手掌抵住幾人的命門。
還好,那小獸未生出殺意,幾人的生機未了,於尊眸中爆出一道強橫的白光,而自那犀利的白光的洗禮,那些小獸眸中的光彩,瞬間萎蔫了下去。
於尊嗤笑道:“如此伎倆,還在此賣弄?”
片刻後,失去神誌的幾人,清醒了過來,於尊招了招手,道:“此地詭異至極,定要守護好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