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於尊才認識到他這位師父的不俗之處,他竟隱藏的如此徹底,他雖佝僂著脊背,可此刻,他身上所負的威壓,確是眾人難以理解的。
千麗一臉驚駭地望著寸天,心悸道:“師父......這還是師父嗎?”
溫言低聲喃喃道:“這大概是數千年前師父首次動武的第二次了罷!”
“哦?師兄,師父可是如此厲害嗎?”千麗一臉驚愕,道。
溫言幽幽道:“那是因為你沒見識過師父真正的厲害之處!”
“我還以為......還以為,師父隻會飲酒作詩罷了!”千麗麵色生暈道。
而這時,她那位桀驁的師父,才顯出了他本來的模樣。
一位身姿筆挺的青年,立於玄天上,此刻的他,竟是那般的魁梧,那般的俊逸,倒好似天下所有的優點,盡皆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便是寸天,真正的蒼天化寸。
他輕輕地邁出一步,幾乎在瞬息間,他便無了身影。
而在他下一刻出現時,確是那蒼茫的高天上了。
千麗拉了拉於尊的袖口,幽幽道:“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哦?知道甚麼?”於尊略有些呆滯,道。
“便是那隱在高天上的師尊,你是如何知曉他乃是我們的師尊,哦,是師尊的師尊,便是祖師爺罷!”千麗一股腦的講出這麼多話,好似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於尊解答。
於尊笑道:“這有何難?師尊他獨有的氣質,我於尊怎會不識?”
千麗拉了拉於尊的臂袖,道:“哎,師兄,那我的氣息呢,我的氣息,你也能感觸到嗎?”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小兒,何來的氣息?”
千麗嬌哼道:“哼!我就知道師兄你偏愛!”
於尊無奈道:“你跟一幫老頭子較甚麼勁呢!”
這時,玄天上,發出一聲哈哈大笑,道:“小兒,你道誰乃老兒?”
這時,那玄天上,卻立著兩人,一位便是他的那位師父,而另一位,卻也是身姿筆挺,如一支箭鏑般,聳立在高天的深處,好似要捅破那片玄天一般,再觀其長相,確是生了一雙濃眉,而那雙濃眉之下,確是一雙丹鳳眼,一看便是個厲害人物。
於尊笑道:“師尊!於尊在此叩拜師尊了!”
邊說邊弓下了腰,寸天則哈哈一聲大笑,道:“尊兒,你可知,我為何要隨你等來此境界嗎?“
於尊道:“自是為了祖師爺您老人家罷!”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是也不是!”
“哦?那到底是為何用?”於尊反詰道。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且祭出你的玄焰,來讓你的師尊一觀!”
於尊笑道:“自是可矣!”
說罷,他便將那七彩的焰火召集了出來,而此刻那七彩的焰火中,竟多了一道碧翠的焰火。
寸天笑道:“怎麼樣?輝勳!這小兒還不錯罷!”
那名為輝勳的祖師爺,道:“確是令我所料不及的,他竟真的煉化了這世間難得的碧馨焰”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老不死,你難道真的打算,枯死在此地?”
輝勳諱莫如深地望了一眼於尊,道:“若是他沒出現時嘛,我倒是......”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可想明白了?老不死?”
輝勳亦一臉笑意,道:“這有什麼可想的!”
“既如此,那便隨我回宣宮罷!”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
而這時,方才還立於原地的輝勳卻無了模樣,卻也不知他去了何方,隻是那空氣中,略多略少還殘存著些許他的氣息。
“師父?師尊他......”千麗擰了擰眉,道。
寸天道:“閉上眼睛,用心感受!”
“啊?師父,師尊他,他竟然......”千麗驚呼道。
於尊心底一片駭然,忖道:“這師尊,竟然以自我為天地,確是不凡啊!”
輝勳哈哈一身大笑,這片笑聲,卻使天地共振,然而這天地之間,卻依舊無他模樣,他靜靜地觀望著那天地之間,而伴隨著這聲大笑,那原本枯寂的大地,竟然生出了草植與樹木,確是呼聲如東風,東風之意得少年。
於尊閉上眼眸,靜靜地體味著,這一刻輝勳的身法,他好似觸摸到了輝勳,那絲若有若無的溫暖,靜靜地撫慰著他的身心。
他的身心深處漸多了一絲淡淡的暖意,那些悲乎哀哉的憂愁,此刻也盡被陽光照耀的蒸騰成了一片水霧。
而這時,那站在山脊之上的於尊,亦動了,他的身法奇快無比,如同一道霹靂一般,忽閃忽滅,然而較之輝勳那若有若無,片閃片滅的身法來說,卻依舊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