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點了點頭,道:“前輩以為憑借虛無魔焰,便可逃離此地?”
言馨略有些神滯的望著於尊,道:“沒想到,你的體內竟真存著虛無魔焰!”
於尊愣了愣,道:“前輩,還在試探於尊?”
言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我隻是好奇一個年歲不足二十的孩兒,究竟是何來的如此機緣”
於尊淡淡地瞥了一眼蒼穹,眸子裏不知何時多了幾許憂愁,道:“前輩,若是用你一生的武道,去換一個人的性命,你可願?”
言馨怔怔地望著於尊,道:“孩兒,你為何如此想!”
於尊一臉苦澀,道:“自是因些親人離我而去,所生的感念!”
“孩兒,我與你的心思畢竟接近些,我等坐這閑聊幾句,再尋脫逃之法罷!”言馨同樣一臉哀容,道。
“好罷,前輩既想與我於尊,暢聊一番,於尊自是心底歡快!”於尊笑吟吟地從納物口袋裏,掏出了些果蔬魚肉,擺在地上。
“可有酒?”言馨眼角顫了顫,道。
於尊笑道:“前輩,酒倒是有,隻是若壞了大事,不免......”
言馨揮了揮袖袍,道:“哎!小兒,我又不曾說讓你也飲些酒水,我便自酌自飲,也有好生的樂趣!”
於尊點了點頭,笑道:“既如此,那我於尊便隨了前輩的意!”
待杯盤狼藉之時,卻已是午夜時分,洞穴的盡頭,確是一片白燦燦的雄光。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不會是紫皇前輩罷!”
想罷,隨之提著那源天刃,向高空衝了去,待到了那玄天,那天與地又置換了過來。
此刻,於尊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荒原,百草潔白,便是那蟲兒獸兒也盡皆是一片蒼白。
而在那莽原的盡頭,則樹立著數座高塔,那高塔確是宏偉至極,離地足有千餘米。
於尊心底一顫,他的體表不免燃起了一片紫火,這方天地確是極為寒冷的寂地,便是那魂靈都會被凍結而亡,更不要說那些尋常人的性命。
於尊坐在地上,嘴中吐著白茫茫的霧氣,道:“這天氣好生猛,確令我十分不堪呐!”
倏爾,那天地的盡頭,卷起了一股狂潮,而那狂潮的正中央,則懸著一麵白色的長幡,幡布的中央則大寫著一個玄字!
待狂潮近些,才發覺那哪是什麼狂潮,分明是些獸群,那獸群生的潔白十分,吐著的血舌,噴湧出大片的白霧。
領頭的那頭凶獸,則頭生尖角,聲勢比那血幽獸,不知強過百倍。
再近些時,那凶獸上坐著的人兒,他才得以看清。
那坐在凶獸頭頂上的莽漢,見到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小兄弟,你可讓我好等啊!”
於尊愣了愣,道:“前輩是如何知曉我的?”
那莽漢哈哈一聲大笑,道:“自是聽兒孫們所得”
“哦?這一點,於尊倒有一絲好奇了!”於尊愣了愣,道。
這時,從莽漢的身後走出了一人,那人笑道:“好久不見呐”,隻是那笑容裏,多了一些敵意,倒也不過是在那靈魘山巔時,那場決戰未能盡興罷了。
於尊愣了愣,伸手指著淵太玄,道:“怎生是你?”
淵太玄冰冷的臉上,綴著一雙寒氣四溢的雙眸,他望著於尊,仿似要將於尊削骨撥皮一般,說到底,卻也是因他那可愛的師妹,竟隨了於尊而去。
淵太玄一臉冰霜,道:“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於尊笑道:“是你便好辦了,不是你我或許會迷惘一段時間了!”
於尊轉頭望向紫皇,道:“前輩,他可曾與你講過了我的故事?”
紫皇哈哈一聲大笑,道:“他確為我講過,卻不及見到你,那般的生動活潑!”
“罷了,他卻也未知我太多的故事,方才與言馨前輩豪飲了一番,前輩你可有這番興趣?”於尊笑吟吟地望著紫皇,道。
紫皇哈哈一聲大笑,繼而那眼眸便冷了許多,道:“小輩,你既來此,便是為了修煉武道罷!”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
紫皇幽幽道:“若是如此,我便送你去一方真正的天地去磨煉罷!”
“還有帶著他,他會幫到你的!”紫皇指了指淵太玄,道。
於尊心底一凜,道:“前輩此刻不可!”
紫皇眼神轉了轉,幽幽的望了一眼於尊,道:“如何?”
於尊道:‘我還未救出你和言馨前輩,怎會先行離開?”
這時,紫皇哈哈一聲大笑,他指了指淵太玄,道:“你以為他來此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