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醒,於尊望著手裏完整的源天刃,幽幽道:“看來方才那是一處幻覺!”
他醒來,眾人自是歡喜的很,他撓了撓後腦勺,幽幽道:“這符海竟會這般容易通過?”
他心神深處的一處瀚海上,一位女子一臉悲慟的顏色,一臉悲鬱的喊著:“潘郎!潘郎!潘郎!”。
卻也不知方才住在了於尊的夢裏。
老者望著於尊,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容,道:“這符海又怎會如此容易通過?這不過是考驗你是否有祭煉山河的一份測試!”
“一日入符海,一生墜道門,你有了修煉符海的法門,萬般功法,與你也無些桎梏和阻礙!”
“那前輩既測驗我祭煉山河的本分,又緣何要那雨筱妹妹和琪兒她來測試我?”於尊一臉苦楚道。
“自是測驗你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
“隻是未料到啊,你竟能識破那沫兒,倒是萬年難尋的奇才啊!”
“那爺爺,我究竟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呢?”於尊微愣,略有些猶豫道。
“兩者皆愛!兼愛!非攻!”老者哈哈一聲大笑,臉上盡是些欽佩的顏色,也怪這世道難得如於尊般正直的男兒。
忽的聽聞那瀚海裏傳出的抽泣聲,於尊再也坐不住了,飛抵瀚海中央,卻聞見沫兒正哭淋淋的擦拭淚水。
於尊愣了愣,道:“沫兒妹妹,可是想起自家的將軍了?”
沫兒嚶嚶哭泣,道:“自是想起了我的潘郎!”
於尊輕撫著她的背部,悠悠道:“你的潘郎,不會遠矣”
“於大哥,當真如此?”沫兒一邊抽泣,一邊抹著腮旁的淚水。
於尊點了點頭,道:“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沫兒幽幽道:“可是我家潘郎的魂魄,當真還未破?”
於尊淡笑道:“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於大哥嗎?”
沫兒手指揉捏著衣袂,臉上暈出一層腮紅,一副小兒女之狀,道:“自是相信”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還哭哭唧唧作何?”
“於大哥,還好有你,不然我又該多麼悲楚”沫兒破涕而笑,道。
卻聞那沫兒的聲息,愈來愈弱。
哢嚓!
天地似崩裂了一般,發出一聲轟然巨響,而這時橫亙在他眼前的一座巨大的廟宇,擋住了他的去路,倒也無了方才那梨花帶雨的沫兒。
他怔了怔顏色,心道:“這座廟宇是從何而來?”
見從廟宇裏走出的眾人,他心底又是一顫,那不是風緣、月纖、餘然之、皇堅、楊曉、九千穗、堯治又是何人?
幾人言笑晏晏,道:“小子,我等在此地等你多時了!”
而這時,那廟宇的上方,則多了一名佛陀,那佛陀渾身纏著些白色的布匹,枯竭的麵相,讓人看了頓生一股惡寒。
“前輩,你們緣何在此?”於尊顏色微怔,道。
“哈哈,小輩,未曾料到,你還記得我等!”那黑臉大漢堯治哈哈一聲大笑,道。
“如何記不得前輩?晚輩是夜夜思,日日想啊!”於尊滿臉苦楚,道。
“這小兒倒是十分會言語,當年我楊曉若是遇見了他,定會與他墜入愛河罷!”楊曉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那澄澈的眸光裏,竟是那般的純淨和清明。
“得了吧,你這瘋婆子,這輩子你歸我餘然之了!”那胖和尚頓了頓手中的禪杖,隻聞那地麵多了些許沉重的跫音。
於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道:“難道前輩們亦是鬼怪所化的?”
他的心底不免又多了幾許苦楚和悲愁,幽幽道:“若是讓我與各位前輩交手,我又該如何是好?”
卻還未等到他思慮清楚,那廟宇上方的佛陀,已然念起了佛經,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確是幾句簡單的經言,就見那楊曉首先破了表象,她長發披肩,被那狂風掃蕩著,一飄一揚,素白的麵龐上,多了幾片青森的顏色,她指著於尊,幽幽道:“孩兒,你是歸我,還是身死此處?”
於尊愣了愣,一臉苦楚地望著楊曉,歎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在了玄天上的那位佛陀身上,道:“皆怪你,看我於尊如何破了你!”
他略掃了一眼楊曉,大喝了一聲:“惘為!”,那精神能量波束,轟的一聲在楊曉的腦海裏炸響,卻見那楊曉,口鼻眼耳皆溢出了幾行黑血,餘然之緊緊地抱住楊曉,憤聲道:“小輩,你對她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