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姑娘不必擔心,我於師哥定會無恙!”方成一改平時嘻哈顏色,一臉正色,道。
文珊兒淡淡地瞥了一眼方成,點了點頭,道:“多謝方公子!”
方成心底一緊,一陣血氣上湧,急促的壓製下狂躁的心跳,道:“珊兒姑娘,何必如此多禮!”
文珊兒淡笑著點了點頭,心底也算是有點著落了。
於尊晃了晃神,大喝道:“仙弦姑娘,勿要迷了心神!”
仙弦一愣,卻方要墜落下去,於尊身姿一晃,卻正巧落在了仙弦的下方。
仙弦心底緊了緊,卻不知掉入了何人的懷抱,待看清於尊的模樣時,臉上不禁多了一絲羞澀。
“仙弦姑娘,你方才沒落了心神,定要守住自己的內心啊!”於尊長歎了一聲,道。
“於公子,卻是怪我太過恍惚了些,如今我等又該如何是好?”仙弦略有些煩惱,道。
於尊噓了一聲,道:“你且在這方靜靜觀看,待我去會會他們!”
之前,於尊之所以說要以音律戰勝對方,無非也是好事而已,如今看來二人的音律較之音穀內的音律,差的又何止是一點半點。
因而,於尊及時收了陣仗,道:“看我的罷!”
仙弦蹙著蛾眉,心底略有一絲愁楚,道:“這該如何是好?”
於尊反倒哈哈一聲大笑,道:“桀驁的心神,到達了無與倫比的高度!”
“惘為......”一聲猶如洪鍾般的大喝,忽的覆蓋了整片天地,那浩瀚的音波,猶如一片汪洋般,激起千般波浪,而這時,那天淵邊,竟端坐著一位老者,老者長須白眉,看起來煞是神聖。
於尊愣了愣,一股苦澀溢出心房,道:“前輩?前輩?怎生是你?”
然而端坐在玄天正央的老者,卻依舊眼眸微闔,未受一點影響。
於尊低喃道:“前輩他怎生會在此地,前輩他明明早已圓寂!”
卻聞那玄天之上的老者,大喝一聲:“破!”
一股駭人的音浪,自老者周身,向四周擴展了去,這時於尊望見了老者的眼神,心底才有一絲晦暗,道:“這原是前輩鎮守我心神的一縷殘識罷了!”
“前輩,前輩,子孫無知,子孫無知啊!”一行清淚不覺間掛在了於尊臉上,於尊心神抽搐,道。
而這時,那一聲惘為乍得將那片朦朧的紫霧掀開,卻見兩人身下的一片古老滄桑的城池,那若有若無的音律,卻也漸漸的熄了聲息。
而與此同時,那端坐在天空正央的塵鷹,最後一縷殘識,啪的一聲,崩碎了。
“前輩!前輩!前輩!”於尊嗚咽著伸開了雙臂,想要抱住那些許光華,然而那光華卻如一縷縷塵埃般,散盡在洞黑的夜色裏,再也不見了。
眾人愣了愣,望著腳底下的那片滄桑的古城,道:“難道這便是音穀嗎?”
於尊臉上掛著淚珠,從半空降臨而下,怒喝道:“小小音穀,竟需要前輩出手,待我等會會他們!”
他的心神有一絲恍惚,那種略帶一絲難言之隱的苦痛,一直萌發在內心盡頭。
眾人見他不自然的模樣,皆想安慰一番,然而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引得他愁苦淋漓。
仲夏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袂,道:“哥哥,勿要念及過去了,前輩他回不來了!”
於尊苦笑了一聲,那笑聲究竟如何的滄桑與荒涼,卻也唯有他自身能夠體諒。
音穀,雖稱為音穀,卻是一座好看的城池,這城池尤為宏偉壯觀,隻是城池內的建築風格,倒頗有些樂器的風貌,就拿那城牆來說,橫置在整片荒涼的莽原上,倒似是一座古琴一般,那些絲弦竟是一縷縷飛揚的旗幟,那旗幟隨著長風,肆意的飛揚,拉的些許線繩,便成為了琴弦。
而城中的百姓所落的房屋,則似是一根根烏笛一般,橫置在地上,卻是十分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