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曾提起過,白衣公子似是未亡,卻也不知他去往何處,稱王稱霸了,然則,江湖中傳聞,十有八九皆是假的,眾口紛紜倒不如獨抒己見有價值一些,因而陪著些酒鬼在酒家喝酒,倒似是真的將自己喝糊塗了,卻未清明幾分。
倒是,也曾有傳言稱,他乃是去往了一方小世界,隻不過更多的意識,則是他早已身死,幾十萬年前的那場大局。
想罷,這少年也定是當年的群雄中極為好爽之輩,揮斥方遒之輩,有何變質的異類?卻也是一代江山豪雄霸主,堪能鎮定江山。”
於尊低聲喃喃道:“我猜測那《明書》裏所述少年,應是幾十萬年前,攪動江山格局的梟雄之輩。
仲夏臉色忽的一變,指向半空,道:“哥哥,你快來!”
彼時仲夏早已距於尊百餘步,於尊順著她的指向望向天空,可謂是,一生之中,最難得之象,在此時引開了因果。
那條巨龍竟然硬生生的被女子吞噬了,這種吞噬卻非一般意義上的吞噬,而是將巨龍身上的精元,一柄順著骸骨吸了出來,見女子意猶未盡的飽餐一頓,仲夏心底登時一滯,道:“哥哥,你覺得此人如何?”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人不錯!”
“哦?哥哥緣何如此說?”仲夏不解道。
於尊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拔出源天刃向著高空而去,卻也是極盡中心,才揮刀而近。
而這時詭異的現象出現了,那名絕代女子,竟然通體化為了一條巨龍,隻不過此時的巨龍,已是一條金燦燦的巨龍。
於尊淡笑道:“如何?怕我妹妹配不上你嗎?”
那巨龍猛地一甩龍尾,口中則吞吐著雷電,此刻於尊的遭遇,竟與那《明書》裏記載的少年如出一轍。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卻也不顧那喧囂的雷聲,與鏗鏘的雨石碎末,道:“劍靈,你若再不俯首,勿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卻聞那山巔之上,一名少年手裏牽著一柄雪藍色的彎刀,笑吟吟地望著對麵一條巨龍,隻是這條巨龍,虛實不定,倒也見不得其實質模樣。
自是那心中之核,才是其舞鬥的力量之源,仲夏眯眼望著那條巨龍,方才的懵懂與無知,漸漸變成了一抹喜色,道:“尊哥哥,定要為我尋把好的兵器!”
於尊冷笑了幾聲,卻也不知何時,他的雙眼竟充斥一片血紅,倒是那額頭上的紫炎玄印,也開始激烈的旋轉起來。
然而卻未等於尊出招,那劍靈便叮鈴一聲,砸落在地上,於尊冷笑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那劍靈幻化為一女子模樣,笑言道:“未嚐料得,在此地候將軍如此多年,便是沫兒的心業已死去,卻也未聞得將軍一息姿容!”
麵對如此的劍靈沫兒,於尊卻也是有苦倒不出,有甜塞不得,卻唯有聽她將話講完整,加上一句“我並非你所等待的將軍”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的將軍,我的將軍,我的將軍在哪裏?”那陰風抖動,綽綽約約的劍林裏,似站著萬千生靈,皆隨著劍林的拂動,而簌簌抖動著它們枯朽的靈魂。
於尊歎道:“你的將軍是否為一名白衣翩翩美少年?”
那沫兒疾道:“確是如此,不知英雄可否能為沫兒尋得將軍?”
於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這等機緣巧合之事,難料可求罷了!”
“那這麼說,我家將軍未生死疆場?”沫兒煥然一笑,卻是一番可愛的好模樣。
於尊點了點頭,道:“八成左右!”
而這時站在於尊身邊的仲夏,則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臂袖,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仲夏妹妹,不必如此拘泥,於尊說到便能做到!”
而這時還未等於尊將話說明,仲夏已言至之前,道:“你可知你家的白衣將軍,乃是屠戮山河的絕世妖孽?”
聞此語,那女兒登時間,瘋狂的舉起手中利劍,試要衝過來,道:“你勿要汙蔑我家將軍,我家將軍名聲在外,又豈是你所能汙蔑的?”
於尊淡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可是徐家寨的?”
“啊,徐家寨?”沫兒略微有些發愣道:“這名字,倒是聽得熟悉”
“那你可還記得潘郎?”於尊笑意漸濃道。
沫兒登時一愣,幽幽道:“怎可能是潘郎,我的潘郎,對,我的潘郎,我的白衣大將軍!”
此刻,她的瞳孔裏,已滿是淚水,於尊一臉哀愁的望著沫兒,這些哀愁顏色,確是在他身上不多見的。
“你的潘郎,被人剝奪了神識,但我敢保證,我會幫你找到潘郎”於尊神情略有些恍惚道,此刻他的心底念著的是他的雪琪兒,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相似,隻是兩人皆已非少年人,卻存少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