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姐(2 / 2)

於尊煥然笑道:“你又怎是我親妹妹?我親妹妹究竟有無,還是兩可之間”

仲夏撇嘴,再也不願多看於尊一眼,可不多時,她又耐不住性子,拉著於尊的袖口,道:“哎呀,哥哥,你好煩人!”

於尊無奈道:“妹妹,你是如何了,怎麼這般纏人!”,卻見仲夏直愣愣地盯著風弦和範魏,道:“若是臭酒鬼在此地,我定要磨掉他們的銳氣!”

於尊無奈地敲了敲仲夏的腦袋,仙弦接話道:“仲夏妹妹,這何嚐來的銳氣,分明是你的嫉妒心在作祟!”

這倒似觸動了仲夏的逆鱗一般,喝道:“你懂什麼?臭酒鬼......臭酒鬼要比他們強一萬倍!”,說到動情處,她的臉上已經掛了兩行淚珠。

於尊擺了擺手,道:“夠了,夠了,仙弦還有妹妹你,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緣何要鬧這些幺蛾子?”

仲夏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牽扯著於尊的袖口,道:“哥哥,臭酒鬼還活著嗎?”

於尊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他自是活得好好地,或許活得比你我皆要好,你莫要擔心憂懼!”

而這時,那繁榮的大街上,竟這麼一鬧,倒似是打更後的午夜一般,蕭條的街道上,已鮮有人蹤,倒是唯有她們的國王,他們才有三分的熱度,道是出了這國君,在她們平乏的生命中,業已不存在些許樂事。

畢竟唯有這女兒家的氹響國唯對男嬪感些興趣,卻又因這時下的境況,而不敢逍遙離國遠度,道是西山的妖孽要覺醒,卻也不知這西山的妖孽,又是從何方來的雜種惡活。

隻是,此刻那沒落的街巷邊緣,卻佇著一老一少,那老兒倒有些六十五六,道是那孩童也應是十五六歲的光景,隻是在獄界,往往通過長相辨別真身,確是極為麻煩的事情。

隻是看這兩人純澈的眸子,倒似讓人無法懷疑這兩人的身份,道是那老兒手裏擎著一麵旗子,書寫了一個“墨”字,那少女手中卻銜著一根糖葫蘆,見她舔了半天,卻也不忍心嚼一口。

於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位一老一少的怪才,忽道:“二位,可否來我客棧聚上一聚”

那老兒眼珠轉了轉,方要開口,卻被那女娃打斷了,道:“聚上何聚,也總意味著分離,倒不必這些短痛長恨作祟,有何可聚?”

那老兒瞪了瞪少女,道:“英雄,我家閨女,說得倒也不假,隻是我老兒有話找你相談,不如午夜子時,來此一會如何?”

於尊心底一怔,似有些塵封的疤痕,已漸漸鼓開了血痂,欲又要生些事端了。

於尊道:“前輩,約了幾時便是幾時,於尊便在這方相候前輩,待前輩歸來之際,亦是於尊夢醒之時!”

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孩兒也是位爽朗浩瀚的男兒郎,倒令我老兒亦有些激情澎湃了!”

於尊緩笑,道:“前輩欲告知晚輩一直想探尋的答案,晚輩自是希望前輩早些將話挑明了,才算方便!”

這時,那少女不輕不重地咬掉了一顆糖球,然後吐在地上,喝道:“好酸呀,爺爺,這糖球比數十萬年前的那場糖球會,還令人厭煩!”

老兒撫了撫少女的額頭,卻也令於尊等人心底一怔,道是數十萬年前的那場糖球會,以此計算,那這些活得夠久的孩兒爺兒的倒是令人心底有幾分憂懼。

老兒道:“你這娃娃,倒是口角封的不是十分利落,我等何時活過數十萬載!”

老兒雖如此斥責少女,卻更令眾人堅信此二人定不是泛泛之輩,便是連於尊也是如此做想。

那老兒擎起那道白色的幡旗,道:“於信士,今晚長明夜再見!”

於尊揉了揉眼睛,方才一粒寒光閃過,倒似是一顆沙子般,刺痛了他的眼角,待他再次醒轉過來時,卻哪還有甚麼老兒娃兒,唯有昏睡在地的仲夏和仙弦,方成倒不知去了何方,倒是懶得猜料了。

於尊輕輕地抱起仲夏,又背上仙弦,這三人步足於街市上,倒也無人見些稀奇,倒是有些善良的婦孺,邀請三人去家裏睡上一睡。

於尊推脫不過,去了一家洋上姓人,倒是那家主常年奔波在外,野馬孤候,便是有了一家親,卻盡皆是些女娃,倒是令這一家人多了些煩惱。

那洋風乃是最為茁長的一位女徒,卻生的十分的鮮麗,道是有些武道,便也是這城中失傳了十餘萬載的功夫,因而在這佛魔密集的應市倒也開得出口下得了手。

洋風拉過仙弦的手腕,把了把脈,又拉過仲夏的小拇指,輕輕地捏了捏,片刻後,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大哥,你的二位妾室應是無恙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有勞妹妹,倒也不知送些甚麼以表心意,這裏有一本《碧書》乃是於尊的抄寫本,不如贈予妹妹,算是些過活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