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聞那妄夫子提起天門之事,眾人皆望向於尊,卻見於尊哈哈一聲朗笑,道:“這天門該開啟時,自會開啟,它若不想啟,即便我等去了,轟擊它幾回,它也是懶得開的,倒是空耗我等的時間罷了”
妄夫子眯眼,道:“於小子,你為何懂得如此之多?難道你也會拿捏算數些?”
於尊哈哈一聲朗笑,毫不忌諱道:“你說得確是不假,我心負一本《碧書》,這《碧書》乃是一位前輩所寄,這本書講的便是拿捏算數之術”
“哦?妄夫子倒想一觀,不知於兄可否,讓妄夫子觀暇一刻?”妄夫子心底有些燥熱,道。
他倒毫不避諱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他也知這於尊乃是一位痛快爽朗之人,繞些圈子表明心意,倒會令他倦煩的很。
於尊大笑一聲,道:“你且等我片刻,那《碧書》允了,我便同意給你觀暇”
妄夫子點了點頭,心底卻嘀咕,道:“你這於小子,倒挺會故弄玄虛的”
片刻後,於尊從心中祭出一本爍著碧光的古籍,推給妄夫子,道:“這便是《碧書》,你若想要,不如謄抄一卷”
妄夫子點了點頭,道:“多謝於小子大恩,先待本道看上些許光陰”
那天色將盡,烏壓壓的穹頂,多了些烏雲的覆著,這多日來的青空,到現如今終入了一次泥淤。
片刻後,劈裏啪啦的雨點打落下來,卻又是一場好生機,然而終日不知的是,在莽原的另一頭,一場如火如荼的戰爭,已經拉響了號角。
不單是北嶼的簫國派出了人馬,那中州、西漠、南澤、東荒皆派出了人手,特別是中州、西漠兩地,竟派出了上百萬的人馬,這又將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惡戰,借勢以揚其威,才是他們的本意,這天地之門,倒似是一片幻境一般,離他們確是遙不可及。
而南澤和東荒,則派出了一些道門中的上人,南澤和東荒圖的才是天地之門罷。
特別是東荒的月國與那霧國聯手,派出了精銳以赴其陣,聽說月國的閔公主和霧國寒太子皆來了。
這一日,清風朗月,燭台高掛,月皇身立高位,目光深遠,下有線報,傳訊道:“前段時間那封錦書,確是被玄陰國所劫,隻不過最後到達了於大人的手上”
月皇怒道:“你等所派使節,盡是些食俸祿的孽殘嗎?”,砰的一聲,那雙素手,隻是輕輕地拍了拍麵前的那方桌案,那青魚石做的案台,卻已成了一片齏粉。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願去大牢食十年的獄食,以謝罪過”那傳線報的一品大員,雙膝跪於長殿,身體顫抖,道。
“你既如此說了,那寡人便成全你,十年之後再啟用你,願你在牢中好好思過,識得如何尋些賢良”月皇歎了口氣,便也再也不顧那叩謝隆恩的大臣,她雙眼望向長空,那廣闊的長殿上,有一橢圓形的窗戶,正對高天,名為觀天星殿。
那方窗戶正上方正是一輪皓月,那皓月極是圓潤,卻令人想起八月十五的良宵佳節,她雖允了閔夢去看她於大哥的想法,但她心底始終有一絲忐忑,她知這次行程,凶險定是非常,因而她與霧國那老謀深算的明王商量,讓寒旭烈一並去試煉一番,倒能提升些穩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