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閔夢嘟著嘴,拉了拉寒旭烈袖口,不滿道:“你也去給我買一葉風箏,我也要和姐姐們一起放風箏”
寒旭烈一掃衣袖,幹脆道:“好,你在這等我片刻,我這就去買”
而站在一座木樓上的於尊和月皇,看到幾人的歡快模樣,臉上頓時也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月皇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輕輕的吸了一口,道:“經過這幾日的觀察,這寒旭烈倒也不差”
於尊笑吟吟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卻定格在更遠的遠方,他幽幽歎了口氣,道:“陛下,過幾日於尊就要告辭了,眼下北皇國和澈池國呈焦灼狀,相信不日後兩國便要開戰了,而且這幾日據些線報傳來的消息,那日刺殺公主的二人,確是北皇國身後隱匿的一個龐大勢力”
月皇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置於桌案上,語意綿長道:“哎,本宮想留你也留不住啊,你若走了,本宮身邊便又少了一位知己,本宮雖與你相處時日不多,卻也深知你非淵中之魚”
“本宮深信終有一天你必會站在這東荒境乃至整個獄界的巔峰”看到月皇眼中綻放出的奕奕神采,於尊平寂的內心,也不免多了一絲感動。
“謝過陛下,於尊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在月國經曆了諸多是是非非,此刻的於尊,對月皇確是心生一分敬意。
月皇淡笑道:“你且說來聽聽,本宮喜歡聽你講話”
於尊眼含深意的望著手執紙鳶從一處巷陌疾奔而回的寒旭烈,悠悠道:“陛下,若是於尊未看走眼的話,這位霧國太子,他日必將成就一番不弱於陛下的偉業”
他之所以這般說,確是因近些時日,他在瀚海中修煉時,所觀碧書得到的感悟,殷千秀傳給他的這本碧書,卻非簡單的修煉法門,他略翻了幾頁,心底卻泛起了一波又一波駭然的風浪。
這碧書內隱含天地玄門之術,按照碧書裏所講的奧義,眾生的命數,卻也包含在這奧義之中。
凡人的命數,頗簡單,隻要稍加推算,便可看透。而帝王將相的命數,推算起來卻較為艱澀,而修道尋仙之人,命數卻更為艱澀十分,但最令於尊愕然的卻是碧書所術的最後一類人的命數——逆天改命之人。
那日在靈魘山巔,刑海便曾提到逆天改命,而殷千秀也不止一次提及過要捅破這片天,而此刻在這古老的碧書中,卻也提及了類似內容,他的心底已經難以平靜了,而當他望向那浩瀚的長天時,清澈的眸光裏,卻也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內。
而自那日後,他便對玄門之術有了些許濃厚興趣,對仲夏等身邊親熟之人,他從未施展過玄門之術,而自那日初次見到寒旭烈後,寒旭烈的命數,便已在他的心底,有了一絲模糊的輪廓。
他佇在那方,遠遠的凝望著寒旭烈,而寒旭烈亦站在原地定睛望著他,而後二人臉上便都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想必那寒旭烈身上定也有些可取之處罷!
而今於尊再次見到那位頗為俊逸的青年時,青年的命數,業已被他推算的七七八八了。
因他的心底對月皇有不錯的印象,所以臨離去時,他不忘將心中推算訴之而出,此刻月皇瞳仁裏,閃爍著一絲複雜的顏色,她佇在樓閣上,靜靜地望著青年,過了許久許久後,她才幽幽道:“你的意思,本宮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