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節哀順變,兄台可知那位老者,在北皇國居於何位?”於尊眼底露出一絲殺意道。
“還不知小兄弟,姓甚名甚”
“於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於兄弟,說起他,就要從北皇國的外戚說起,你適才手刃的那位公子哥,乃是北皇國武皇後的親侄子,名為馮惜,而那位老者,大抵是馮天府上的官家,名為慶安,當然,就如那位姑娘所說,若論功法,慶安在北皇國內,無足輕重,隻是那馮天的父親馮占山,卻不可小覷,即便放眼整片東荒,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於尊聽了顧天的一席話,心底大概有了一些輪廓,心底自忖道:“想必那位被屠的紫發中年人,也應是與馮家有些關聯,不然那個老東西,也不會三番二次提起北皇國親衛兵”。
“於兄弟,還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我等自會悉心解答”那位束發的不羈女子,麵帶燦爛笑容道。
“哦,忘了做自我介紹了,小女子名為秦霜,和大師兄一道前往秋國的靈魘山,去碰個運氣,秦霜身後的是諸位師姐和師弟,相信過不太久大家就會熟悉的”秦霜幹脆利落的說道。
“多些姑娘,我等同去秋國,不如搭個伴如何?”於尊心底自有他的打算,這一路走來,磕磕碰碰的,甚是惹人心焦,此時,多了幾位引路人,倒是省得麻煩,如若再遇見馮惜這類人,他自不必出手了。
“呆子,你為何不問一下他們,黑石城外的那番景象,是出自何人之手?”雪琪兒嘴角向上輕輕瞥著,無意的看了一眼林雨筱。
“姑娘,在下的師門,與北皇國結怨甚多,不過黑石城外,死的那些人,確是與我等無關”隱在眾人中的一位麵容清麗的女子道,女子名為歡如,頗會些占卜和卦象,雪琪兒一開口,她便知曉,她的言中之意。
隻是她卻隱藏了一些事實,譬如那兩男一女手屠北皇國人士,他們也恰巧躲在紫楓林內,並目睹了整個過程。
但有一點,他們頗為不解,比如那兩男一女所使用的招式,簡直可以稱得上詭異至極,即便他們目睹了於尊與老者的大戰,卻依舊難以洗刷掉之前那兩男一女手屠眾人時,所顯現的畫卷。
“歡如,你且為那三人,占一卦,看看他們現在去往了何方?”
顧天的話很好使,說罷歡如便從掌中祭出一卷太極魚,雙手滯在古圖太極魚的上方,雙目緊閉,念著些法訣咒語,太極魚上方顯現出一抹白光,白光越變越強,之後竟直接塑成了一副圖畫。
畫麵裏,三位身披黑色鬥篷的青年,正騎著一頭吞古獸,向西北方向疾奔而去,歡如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他們的目的地亦是靈魘山,看來這次靈魘山,該有一場大亂了”。
其實在卜卦的過程中,歡如還看到了一些別的內容,但她現在不能說。
歡如麵色複雜的看向顧天,低吟道:“大師兄,我們此番去靈魘山,應是九死一生啊”。
顧天歎了口氣,沉吟道:“誰能躲得過呢?命運就是這麼安排的啊”。
而適才因戰鬥太過激烈,黑石城內已聚集了不少英雄豪傑,自不乏像關三這類豪爽漢子,當然也不缺馮惜那等陰損的富家公子。
雪琪兒眉頭一擰,道:“呆子,我們即刻出發吧,方才你與他交戰動靜太大,太過招人耳目”。
“好,我們即刻便出發”於尊從掌中祭出一柄藍幽幽的圓月彎刀,扶林雨筱和雪琪兒爬上寒齒鷹,就要動身:“兄台,我們便要出發了”。
顧天掃了一眼身後六人,六人皆點了點頭,於是道:“於兄弟,不如此番我們同行吧”。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兄台,在前方引路了”雪琪兒率先道。
於尊自忖道:“琪兒這般說,看來是早就有了計劃,前路凶險,找幾個人作伴,確也不錯”。
歡如吹了一聲口哨,一頭吞古獸,登時踩著雲霧,從黑石城正西方,疾奔而來。
“琪兒,你說寒齒鷹快呢?還是這腳踩雲霧的巨獸快呢?”於尊麵帶笑意道。
“你若是閑來無事,可去多研習一下功法”雪琪兒麵如冰霜,冷哼道。
林雨筱麵色愁楚道:“尊哥哥,都怪我,才讓姐姐與你這般生疏”。
“哎,怎麼會怪你呢?琪兒她一直如此對我”於尊哈哈一聲郎笑道,卻換來雪琪兒一雙白眼。
“於兄弟,若是拚速度的話,你們所乘的寒齒鷹,自是比吞古獸隻快不慢,但這吞古獸勝在耐力足”顧天道。
“那看來,還是兄台的吞古獸,更勝寒齒鷹一番,此去秋國,路途遙遠,中間若不做耽擱,自會少去很多凶險”於尊道。
“於大哥,很多事,並非你想躲就能躲掉的”坐在吞古獸前額上的歡如,掌中的那卷太極魚,卻還未被她收去,她神色有些複雜的盯著西北方,方才她就一直如此。
“歡如妹妹,說得沒錯,很多事,並非你想躲就能躲掉的”雪琪兒懷裏抱著一頭小獸,諱莫如深的瞥了一眼林雨筱,似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