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無人注意到這一點,數十柄利劍,齊發射向於尊,然而詭異的是,利劍還未接觸到於尊,就登時發出一聲聲金鐵交戟的鏘聲,不覺一刻,利劍皆碎成數段,叮鈴叮鈴,砸在地上,猶是紮耳。
而此時,茶館外麵,卻漸漸圍上了一群人,眾人嘖嘖稱奇道:“哎,可惜啊!少年如此天資卓越,卻偏偏得罪了北皇國的將相子孫,倒是那位少女,容顏確是堪比天人,不過為了一個女人,連性命也置之不顧了,倒是不值啊”。
“哼,你懂什麼?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倒覺得那個少年做得不錯”
“唐三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癡情浪子呢!”
聽到幾人的言談,於尊皺了皺眉:“北皇國嗎?來得正好!”。
“琪兒,我不管你與他有何瓜葛,但現在既已釀成了如此局麵,怕是躲也躲不掉了,不如痛快點,如何?”言談間,於尊的雙眸,漸漸地敷上了一層猩紅色的血芒,血芒直接覆蓋了眼白,近看些,卻是一雙火一般的眸子,鮮豔欲滴,甚是滲人。
他左手一揮,一道藍色利刃,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襲向倚在牆邊,齜牙咧嘴的少年,之後嗖的一聲,一個碗大的刀口,少年的頭顱,直接滾落到地上,咕嚕咕嚕彈跳著滾到了眾人腳邊。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小子好大的膽氣,竟敢殺北皇國明相的獨子,這次怕是想躲也躲不過了”。
“殿下......殿下......我可憐的殿下”此時門外,衝撞進來一名白須老者,老者跪在地上悲慟的大哭道。
“是誰?是誰殺了我家殿下,老夫定要讓他償命”老者臉色鐵青,周身陡然爆出一道逆天氣勢,眾人推搡著,卻皆選擇了沉默。
“我給你們一息,若我喊到五,還無人敢認罪,老夫便將這一條街的人,全部屠光”說罷,老者手裏祭出一柄黑玄劍,凶狠的眼神,從屋內諸人臉上一一掃過。
“老頭兒,好大的口氣”一個悶聲悶氣的漢子,站出來道,漢子身高九尺,手裏握著一柄千餘斤的銅斧,周身隨意的綁著幾件獸皮,邊說邊從腰間拔出一枚獸皮做的酒壺,飲了一口道:“好酒”。
“是你嗎?”老者眼神裏透出一絲凶光,似禿鷲見到了腐肉般,陰寒凶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漢子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絲毫不在意道。
“那就替殿下償命吧”不料老者說到做到,手指舞動著做了幾個複雜的手勢,黑玄劍如有靈性般,一道劍嘯,嗖的一聲,猶如一道光斑,衝著漢子飛去。
“你這個老頭子,看來棺材板早就備齊了,大爺我可不是吃素的,到了下麵,替大爺向鍾馗道聲好”漢子豪爽的大笑了三聲,說時遲那時快,他手裏的那柄千斤重的銅斧,在他手裏,竟輕如鵝毛般,被他順勢擊截向黑玄劍。
老者瞳孔一滯,手指上下翻飛,黑玄劍竟堪堪的躲開了銅斧,又從漢子的左側攻去。
“老兒,你這般無趣,是在等大爺我亮殺招嗎?”漢子悶聲悶氣道,他手中的銅斧,卻陡然燃起了一道紫色魔焰。
“哼,無知的蠻人”黑玄劍卻未如眾人預料那般,取漢子的左側攻去。
在接近漢子五米時,黑玄劍陡然變幻為一條紫電玄蛇,玄蛇周身覆蓋著冷光幽幽的黑鱗,黑鱗上的則躍著一段段電花。
電光火石間,漢子的銅斧還未接近,紫電玄蛇便迅速的纏上漢子手臂,一陣陣火電,燎的漢子身體一陣酥麻。
漢子大吼了一聲,舉起銅斧,三步跨為一步,迅速的逼近老者,好一招圍魏救趙,然而老者卻似早已料到漢子的想法,老者五指猛地一抓,玄蛇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向漢子的胳膊咬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藍色霹靂,乍得從天而降,狠狠地劈在了紫電玄蛇身上,紫電玄蛇渾身一震,蛇頭竟被那條霹靂,砍了去。
因藍光太過刺眼,眾人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而唯有站在場中的漢子,能辨清那哪是一條藍色霹靂?分明是一柄圓月彎刀。
而控刀者,亦是技高人膽大,彎刀竟未損漢子分毫。
“原來還有幫手......老朽今日便將你們一窩端了”老者咬牙切齒道。
卻不知何時,老者的身後多了一道黑幡,黑幡上寫著一個“冥”字,而方才那柄黑玄劍,此刻卻化為了黑幡上一條妖龍,妖龍盤旋著身體,五爪直指那個“冥”字。
漢子屏聲一息,難以置信道:“冥幡,你個老不死的,竟修煉如此大逆不道之術”。
老者陰聲陰氣的笑道:“識得便好,老夫今日便讓你們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