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目前還無法領悟瀾滄入魂的精妙處,便是使出了同樣的招式,卻不及蘇秋使用該招式十分之一效果。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即便你的血匕血祭了又如何,你且看你身邊還有人嗎?”雪琪兒冷眼旁觀大局,諷刺道。
方才,因紫發人的殘忍手段,原本圍聚在他身後的數千親衛,卻早已奔逃而去。
“他瘋了,他絕對瘋了,我等還是快快趕回北皇國,將他的劣跡,啟稟聖皇吧”戰場上,就怕潰敗的理由,太過充分,眾人心安理得,便也無了誓死忠孝的信念了。
“想跑?哪有那麼簡單”血匕竟轉了個彎,從滄海之鼎內拔出,轉而飆射向奔逃的猢猻,不消一刻,奔逃的眾人,卻僅留下數千具屍體,有的屍體甚至連骨肉都爆成了殘渣。
“如今血匕飲了這麼多鮮血,威力應達到了巔峰態,你若是現在說出滄獸的下落,我便給你兩個痛快,即便死鴨子嘴硬,......你也該清楚我的手段了”
“你為什麼不看看你的背後”於尊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指了指紫發人身後。
“你以為老朽會信你?你的意圖老朽自......”
有人卻懶得等他繼續囉嗦下去,一道碩大無比的黑影,竟遮住了高天上冷月散射的銀輝,黑影立在紫發人的身後,一張血盆大口,噴射出一陣陣熱浪和血腥氣。
“吼!”一聲震天的獸吼,登時便將紫發人的頭顱震碎了。
一道血柱,徑直的衝著高天,飆射了數米之高。
令人訝異的是,那聲震天的獸吼過後,碩大無比的黑影竟慢慢地縮成了一道圓滾滾的小球,小球吐著舌頭,猛地跳了起來,撲向站在於尊身後的雪琪兒。
“真是戲劇化,想必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得這麼憋屈吧”於尊無奈的聳了聳肩,順手甩出一柄圓月彎刀,圓月彎刀在半空盤旋了一周,之後鏘的一聲,攔腰砍斷了滯留在半空中的血匕。
光線映射在小球身上,原來是一頭紫金色的小獸,小獸吐著舌頭,搖擺著尾巴,溫順的趴在雪琪兒的懷裏撒嬌,不時發出一陣陣憨憨的喘息聲。
於尊眨了眨眼,難以置信道:“琪兒,這並非之前我所見過的那頭滄獸啊”。
雪琪兒狡黠的眨了眨眼:“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難道我要一一向你解釋清楚啊”。
“說的也是”於尊悶聲道,之後頹然的退到一旁,玩起了手中的彎刀,忖道:“難道真如我所料的那般,之前在塔林中時,那條救命的青繩乃是這頭荒獸垂下的?”。
荒草幽幽,碧霞靄靄,眼看天就亮了,雪琪兒抱著滄獸疲倦的闔上了眼,他擔心還會有詐,一直守在一片山坡上,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一片黑森林和遠處波瀾起伏的群山。
“英雄......英雄......救我......救......我”
他模糊的神識突地因這聲呼救變得清明了幾分,低忖道:“這是......”。
睡夢中的雪琪兒,朦朦朧朧道:“小紫,小紫,你別離開我,爹爹,爹爹你要去哪兒?”。
於尊淡淡的瞥了一眼雪琪兒,眼中卻依舊帶著三分警惕:“方才難道是我聽差了?”。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輕輕地蓋在雪琪兒的身上,撫弄著手中的彎刀,若有所思的望向一片晦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