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一籌莫展之時,竹門“砰”的一聲開了,本在屋內睡著的人直挺挺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茫然的看著院中站著的一黑一白二人,摸了摸頭不所措,神態看上去還有幾分呆傻。

盯著藍忘機和魏無羨盯了足足半晌,二人也並未言語,由他歪著頭看,等那道士看夠了,這子歪歪扭扭的走了過去緩緩張口問道:“你們是誰啊,怎麼在我家。”

昨夜呼嚕雷鳴聲轟了一夜,魏無羨心想道:“原來你還道這是你家啊,那老兄你記不記得你怎麼來啊,我的馬可馱了你三裏地。”

魏無羨心裏一邊腹誹,一邊量著這呆傻道士仁兄的病情,心想,“看來還記得自己的住處,倒不是癡傻的十分嚴重,目前還沒到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境。”

心裏劃著,魏無羨嘴上隻答道“啊……我們嘛……我們是昨夜……”

魏無羨剛要開口解釋一番,講明白昨夜原是你喝多了,我們好心把你送家來,還守了你一晚上。

不想魏無羨一句話還未說,那人便一拍掌斷了下來的話,開口道:“哎呀!兒,我的兒呢?”

魏無羨也是問了個措手不,呆愣著問:“啊,麼?……”

那道士全然對魏無羨不加理會,隻單手摸著頭四處張望,直到看到了圃後,便是全然忘記了院中還杵在那兒的藍忘機和魏無羨二人的存在。隻顧著自己頭並微微躬著腰,自言自語道:“澆水,我還沒……沒澆水呢。澆水,哦……,澆水。”

說,那人便不理會魏無羨,想起來要給澆水,站在那隻呆愣了須臾片刻,等過神兒來,又轉頭晃腦的環顧著自己的院子半圈,忙去拎牆邊著的的一隻水桶,急急忙忙小跑到了院子角落的一個大甕旁後,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腳的自己弄了些水,準備澆灌園中的木。

魏無羨看著此景道:“藍湛,看來這還是個靈識出問題,呆呆傻傻的。不過,你看他都這樣了還惦記著他養的,對院中的木這麼上心的,看來以前是的喜歡這些草草的性子啊。嘖嘖嘖,這以前在浮生觀的園藝課業得的有多紮實啊。”

魏無羨本是想調侃一下浮生觀課業從來都是雷不動,簡直就是到了滅人性的殘忍,不由得又想起來自己從前學時的課業,恐怕那時對一絲不苟,古板嚴肅的嚴師藍啟仁來說,有魏無羨這樣的學生那殘忍,輕則魏無羨氣的吹胡子瞪眼,重則忍無可忍劈頭一卷家訓甩過去,連雅正都可以暫棄之不顧。

魏無羨的學生涯大抵可以總結為,自己寫的筆記慘不忍睹,生給的評語不忍直視,藍啟仁訓得狗血淋頭,闖禍罰得體無膚,你嚴師出高徒,也不敵我這臉皮厚一厚。

魏無羨想到此,又不好意的衝藍忘機笑了笑,這時,魏無羨的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聽起來帶著些洞的女子的哭聲,“公子,公子……你們救救他,我你們救救遠,我你們了……”女子哭著一直在乞魏無羨。

魏無羨突然間神情嚴肅道:“藍湛……你,你剛有沒有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啊。”

“沒有。”藍忘機此時麵上顯出幾分疑惑來,微微搖了搖頭,

“可是我剛聽到有女子的哭聲,還說讓我們救救他,說看了看那個在那邊手忙腳亂的,忙著給圃澆水的道士,魏無羨又自語道:“他,是遠?”

“遠?”魏無羨突然間又衝著澆水那人背喊了一聲。那人理也沒理,顧著澆水,連頭也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