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話瞬間讓肖楓心頭一顫。
他怎麼知道我手心有黑瞳？還說能幫我祛除？
人對於未知總會持有恐懼和好奇，這兩者確實觸動肖楓敏銳細小的神經。
但他是個很警惕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活著苟到現在。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透底，萬一這個眼鏡男覬覦他的長生異能，把他帶到什麼非正常人類研究所搞一番不人道的人體試驗怎麼搞？
“我是孤兒，黑戶，沒入籍，所以沒有公民編號。至於刷臉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其中緣由。”
這個理由肖楓很多年前就想好，但用來糊弄狐狸一般的眼鏡男顯然行不通，他也沒指望白玉能信。
“我信你個鬼。”白玉似乎被逗笑，長籲一口氣，稍稍平靜思緒，也沒再就著這個問題追問下去，他的確好奇肖楓以前有過什麼樣的故事，但此行找到他的目的還是關於黑瞳。
“費城的物業部不是個普通的部門，當然，我們也不是普通的人，我們做著不普通的事，明麵上是為居民服務，事實上在做消毒工作。”
白玉開始坦白他的真實身份和工作，沒有隱瞞肖楓什麼的意思。
“消毒？”聞言肖楓思忖片刻，當即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所謂的“毒”應該就是被川浦猛虎掏心的B級劣性變異者。
白玉點點頭，稍理思緒，娓娓說道：
“想必你也看過新聞報紙，時隔一千年，靈氣再次複蘇，而據我們調查了解，這次靈氣複蘇與一千年前大不相同，其中摻雜了一些其他物質。我們給這種其他物質定義為——，有些人對天生具有抵抗力，所以不能侵入他們的軀體，他們能正常覺醒，就像川浦。但有些體質弱的人吸入靈氣，會改變其原有基因結構，使其性情變得暴躁嗜血，最後成為‘毒’，也就是劣性變異者，這點你今天也見到。”
“原來如此。”肖楓若有所思。
這麼說劣性變異者要比墮落者更加可怕，前者隻是一味的殺人嗜血禍害世界，後者僅是思想不正而做壞事。
肖楓抓了抓下巴上參差不齊的硬胡茬，眉頭蹙起，餘光掃視白玉：“我對你們的工作不感興趣，我更想了解的是我手心的黑瞳，況且，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黑瞳之事？”
的確有些蹊蹺，他手心的黑瞳沒告訴任何人，也沒給任何人看過，然而對麵這個眼鏡男如同先知一般。
其實還真有人能算盡天機，不過並不是白玉。
白玉神情肅穆幾分，語氣敬重幾分，就連他也對他的上司驚歎不已：“頭兒的異能就是先知，天下就沒有他算不到的事，B級變異者的具體位置是頭給的，你手心有黑瞳的消息也是頭兒告訴我的。”
先知？
這種異能確實恐怖。
用來買彩票的話，估計都能把彩票公司搞破產。
去拉斯維加斯的話，估計跳樓者都要排隊。
不過既然什麼都能算，那為何算不到肖楓是上個靈氣時代唯一的存活者？還要白玉來盤問自己？
估計白玉口中的頭兒也沒想象中那麼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