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開小豆子無非也隻是想一個人在這好好待會。
“娘娘這……奴才這就叫樓下的宮女去拿。”小豆子躊躇了會,便要跑下樓去。
“誒,你親自去拿,我不放心其他人,我沒事,我就在這一個人待會,底下不是有宮女嗎?我有什麼事會叫她們的,你放心去了。”雲錦歌用半命令半撒嬌的方式說著,她知道小豆子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畢竟現在她懷著身孕。
“這……那好,奴才速速就來,娘娘你要小心,若是你出了事,奴才也活不成了,所以請娘娘萬分注意,也算是饒小豆子一命。”小豆子咬咬牙答應了,他清楚雲錦歌的能力,也清楚雲錦歌不會想害他的生命。
“嗯,好。”雲錦歌淡淡的笑了,這小豆子算是除了枝桃最醒目的一個了。
“呼,終於安靜了。”雲錦歌深吸了一口氣,打量起了頂樓的構造,頂樓與一二層有所不同,不僅是因為作為賞月的望月亭坐落在頂樓中間,而且頂層的構造設計別出心裁,一排水晶珠簾把望月亭與外界隔離了開來,偶爾有風吹過會發出水晶相互碰撞的聲音,“叮叮叮叮”,清脆悅耳,為頂層增添了一份淒涼,
看著這眼前的閣樓,月光微微的斜射在一處,雲錦歌心頭別有一番滋味,突然想起了李煜的《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雲錦歌輕聲低吟了起來,聲音中不自覺的透著一絲無奈何哀涼的語調。
“好詞好詞,姑娘好興致啊?獨自一人在這對月吟詞。”身後傳來一個陌生但有些熟悉的聲音。
“呃,是他?”雲錦歌微微一怔,他叫我姑娘?噗,不會是因為我換了身衣服看不見我正麵就認不出我來了吧?捉弄一下他也好。
正了正身,依舊背對著他,“十七皇子不去赴宴,為何來此啊?”
列聖澈微微一愣,她認得我?認得我也不行禮,而且看她的裝束必不是宮女,不華麗而又不失高貴,高貴中又透著一絲淡雅,應該是哪位公主或是妃子吧?
“姑娘聽得出是在下的聲音,我們見過嗎?姑娘可否轉過臉來?”列聖澈回想了一下,並無發現腦海中有關於眼前這個女子的一絲信息。
噗,雲錦歌忍住想大笑的衝動,調整了呼吸,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十七皇子不認得我了嗎?”
“是她!”列聖澈有些失措,居然是她!此刻的她不施胭粉,水嫩的臉頰上撫上淡淡的月光,粉色薄唇邊此時正掛著一絲微笑,若隱若現。粉色披風微微隨風揚起,幾縷青絲隨意飄蕩在胸前,宛如一個下凡的仙女,寬鬆的白色紗裙在腹部的位置微微隆起,看來她是有身孕了。
列聖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剛剛聽到淒清的聲音好奇走過來看,本以為她隻是公主或普通嬪妃,卻沒想到居然是秦國的淑妃。
大殿上的她,淡妝正裝,帶著傲人和冷漠的嬌豔之美。
此刻的她,淡裝素顏,帶著靈秀和脫俗的純淨之美。
前後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刻是她才是真實的她嗎?
“沒想到是淑妃啊,你換了裝給人感覺都不同了呢。”列聖澈收起剛剛的失神,恢複了他放蕩不羈的態度。
居然用你字稱呼我,見到我也不下跪行禮,果然是一個囂張跋扈之人!
“哦,怎麼不同了啊?”想不到他說話那麼直接。
“在大殿上的你,像隻高貴的孔雀,讓人不敢靠近,而此刻的你,卻像隻純淨的小白兔,單純無暇。”列聖澈不在意的說著,眼睛裏帶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