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徒,你給我站住!”
鄉間小道上一老者左手握著一隻老式黑帆布鞋,右手持細長竹鞭齜牙咧嘴的追趕著哭喪著臉的少年。
老者雖年過半百有十,卻容光煥發,紅潤光澤這個詞放在老者臉上毫不為過。
兩鬢白發加上隨風飄逸的銀白胡須頗有仙風道骨的範兒。
隻是…因為追逐少年而跑掉了一隻鞋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如果細看老者疾馳的腳步,會發現老者腳下踩著的,並不是鄉間小道上的沙子泥地,而是距離地麵五六公分的狂風!像極了武打電視劇裏麵的輕功!
再看跑在前麵的少年並沒有甘拜下風,與老者速度不分上下。
經過的稻田處不時有田裏覓食鳥兒飛出,擋在少年前麵的鴨群感覺到了少年這個不速之客後,似天鵝展翅高飛,不一樣的是這群天鵝肥了點。
少年惶恐不安,當望見前方大河,如抓救命稻草。
“哈哈,師父,您老不會遊泳啊,別追啦。”
少年頭也不回的說完,腳步加快瞬間飛沙走石。
老者一看不妙,也觀察到了附近沒有村民,頓時丟下右手上的竹鞭騰空而起。
“劣徒把東西留下,萬萬不可泡水!”
老者一聲嗬斥,手如鷹爪逼近少年。同一時間少年縱身一躍!
“咕咚…”
隻見河麵濺起的水花不見人,老者手裏也抓了個空,爪變為掌一拍水麵,旋即華麗轉身回到河岸邊上空。
“唉呀!!!”
一聲慘叫從老者嘴裏喊出,沒穿鞋的那隻腳因華麗轉身回岸落地的一刹那踩到了尖銳的石頭,瞬間淌出小片鮮紅。
老者見腳底皮開肉綻並不慌張,取出拇指大小的瓷瓶打開木質活塞往傷口倒出指甲蓋那麼點棕色粉末,傷口竟然不再溢血,與玄幻裏的神丹妙藥並無差異。
“小兔崽子的淩波微步長進了不少,連為師也不能及,也不枉費我多年來的悉心教導,希望你以後能將我伊天畢生武學和醫術能用在正途之上。”
伊天欣慰的笑道。
片刻,伊天想起了什麼,臉色轉笑為怒。
“林蕭!今晚你若是不拿根手臂粗大棍子回來,你就別想著回家吃飯了!”
對著大河吼了一聲,伊天氣籲籲的把鞋子穿好,像沒受傷似的走了回去。
不知是藥的神奇還是伊天身體結構異於常人,傷口竟然結痂了……
河麵,少年唯唯諾諾的露出半個頭來看著漸行漸遠的師父,方才遊到岸上。
岸上少年,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丹鳳眼,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此人正是林蕭!
“不可泡水?”
想到師父急得罵娘的話裏說什麼東東不可泡水,林蕭迫不及待的拿出今天的罪魁禍首——
醫書《九龍玄針》裏麵夾著那師父的情書!
今晨,林蕭如往常一樣練習著師傅教授的武功。正在仔細琢磨著內勁外放的招式,伊天像鬼一樣出現在後背,林蕭差點沒給他一記霹靂掌。
“蕭兒,為師今天去山上采些草藥回來煉製成型,明日可用上,下午的醫學你就專研此書吧。”
隨即,伊天拿出一本泛黃的醫書交給正在琢磨招式的林蕭。
林蕭看見醫書封麵上寫著《九龍玄針》四個大字。
心想,“好家夥,這不是我在裏看過的那逆天的醫術嗎,師父逗我玩呢?”但也不敢在伊天麵前說出心裏想法,不然又是後果是慘痛的。
“此書乃本家秘學,為師至今也無法參透其中奧妙,因此遲遲未教於你。午後的醫學課程,你翻來看看,哪裏不懂的,待為師回來再問,或許為師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