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挑女人聽到王川的聲音，反應過來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嗚嗚”聲聽了下來，嘲諷似的瞥了王川一眼，根本不打算回答。她兩隻小眼裏的眼珠子還往下掃了掃，嘲諷王川，那意思很顯然是：“我的嘴還被塞著口球呢，我怎麼說話。你腦殘嗎？”
黝黑棒槌一棒槌就糊了上去。王川說道：“別用你那腦殘的眼神看著我，這個口球是最新型號的產品，貼著你的舌頭，可以取代你口腔的效果。通過口球你是可以發聲的。”
眾人瞪大了眼睛，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口球，竟然還是這樣的高科技。巡邏隊包括奧魯日在內的幾個男人露出奇怪的神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妙用。
高挑女人眼神冰冷，看向了王川。那口球果然能夠代替口腔裏的一切器官，高挑女人的聲音跟著就從那口球裏傳來出來，沙啞而無力：“怎麼，堂堂王捕頭，也想要逼供嗎？”
“逼供？你想多了。”
王川不屑地笑了笑，“邊荒城裏的政務部門基本上都是停滯著的，沒有提刑司來審理六扇門的案子，我暫時不認為在這裏有必要獲取完整的證詞，來保證案件的正常流轉。所以我隻需要獲取我需要了解的案件信息，來保證案子能夠水落石出，冤情能夠昭雪，正義能夠伸張，這就足夠了。”
“沉冤昭雪，伸張正義？這可是六扇門！王捕頭好大的口氣！”
高挑女人的聲音從口球裏傳出來，充滿了不屑與嘲諷的意味，“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問題，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回答的。”
“你是不是腦殘？”
王川突然問道。
高挑女人的口球裏竟然還能模擬啐人的聲音，啐道：“呸！你才是腦殘！”
王川道：“他娘的還嘴硬，你看你這不就是回答了？”
“……”
高挑女人徹底不說話了，閉嘴的意識驅使她用力咬緊了口球，嘴唇也緊緊地包裹在了口球上麵。
王川低下頭去，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同時開口念道：“姓名，吳珍。年齡，三十五。籍貫，西涼鐵城。所屬組織，外掛之家。我說的對不對？”
高挑女人霍然變色，那本來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前所未有的大。
“不可能！我明明沒有說話，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高挑女人露出驚恐的表情，口球裏發出的聲音也不複鎮定，“你一定是事先知道了答案！一定是有人背叛了家裏！一定是的！是哪一個，你告訴我！”
“他娘的廢話多。”
王川朝高挑女人搖搖一指，高挑女人就駭然發現，她嘴裏的口球，似乎一下子被人關閉了傳聲功能，再也發不出聲音。
在高挑女人驚恐的眼神裏，王川不住地在身前桌子上的筆記本上麵書寫著什麼，同時開口自問自答，詭異得讓她害怕：
“你在外掛之家裏擔任什麼職務？嗯……外部第四勤務隊長。跟著你的那三個人呢？眼鏡、瘦子、胖子，嗬，名字倒是貼切簡單，你小隊就這四個人？怎麼就在我手裏全軍覆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