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墜落的神國影響到泊利昂,四賢者合力將整座城市所處的空間保護了起來。也正因為這種半割裂開的空間,讓墜落的【聯係】形成了一場悲劇。
【聯係】令泊利昂所在的空間既與現實界相連,又遊離於現實界外,變為了一座存在於兩界縫隙之間的城市。人類無法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兩名清醒的天使便收取了數十萬泊利昂居民的靈魂,等待諸神蘇醒之後,讓他們在神國中複生。
這一舉動拯救了泊利昂居民的靈魂,但這幾十萬恐慌、不甘、絕望的靈魂,也對天使們本就不完整的靈魂造成了汙染。
祂們瘋狂的研究著【聯係】,近乎偏執地想要重現泊利昂曾經的光輝,最終,迷失在了真理之中,成為了類似邪神的存在。
亞倫能感覺到,這段過去是故意讓他看到的,仿佛是希望他來繼承這份關於泊利昂的不甘。他睜開眼,看到麵前漂浮的【聯係】中,有一根金色的絲線向他延伸過來,似乎渴望著他的接受。
“洛婭小姐,如果我們取走了這枚真理符文,這裏會發生什麼?”亞倫向洛婭問道。
洛婭的重點全放在這枚真理符文是如何製作而成的,對於亞倫的問題,她並不怎麼在意。“還能發生什麼?隻有兩種情況,你們成功切斷了克勒瑞和泊利昂的聯係,這座城市墜入靈界,裏麵的一切逐漸被靈界吞噬。你們失敗了,泊利昂回到現實界,外麵兩個家夥徹底墮落為邪神,然後被蘇醒的神明們討伐。”
亞倫胸口有些發悶,“那些泊利昂曾經居民的靈魂呢?”
洛婭用手指輕觸著【聯係】,說道:“這你不用擔心,無論哪種情況,他們都會消散。”
“洛婭小姐,你能看到這根線嗎?”亞倫沉默了片刻,指著向他伸出的金線說道。
組成【聯係】的無數絲線,大多是黑、灰、白、銀四色,聽到亞倫地疑問,洛婭才注意到了那根金線。那根金線似乎在躲避著她,感受到洛婭的目光,頓時想要回縮進真理符文。洛婭用放逐之手禁錮住了它周圍的空間,才讓這根金線老實下來。
“有意思,這枚【聯係】身上的絲線,每一根都是無數約定和契約凝結而成。這根線裏蘊藏著數以萬計的意識,似乎是外麵那兩個家夥和泊利昂定下的約定。”洛婭小心地觀察著金線,與它時刻保持一定距離,不願被它碰到。
亞倫說道:“它似乎在互換我。”
“當然,你是能夠取走這顆真理符文的人,它當然會呼喚你。【聯係】就像是一棟無主的房屋,而這根線上代表的約定,就是屋子裏的一張欠條。作為新屋主,你可以把它扔掉,但無論是屋子的前主人,還是欠條的債主,都會希望你繼承這張欠條。”洛婭嗤笑一聲,這番話說出來,令那根金線抖了抖,似乎在表示著害怕。
“如果我接受了呢?”亞倫問道。
“你認真的嗎?這可是個大麻煩,比幫我恢複實力還要麻煩得多。”洛婭驚訝地看著他,以她對亞倫的認識,他是不可能插手這種麻煩、危險又沒有收益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