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天地還是白茫茫的一篇,還在長白雪峰?我還沒死?
趕忙四處看,跟我一起摔下來的張子元怎麼樣了。
“別動,你的手臂傷了,不能動彈,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是張子元!隻見他生這一堆火給我取暖,還把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給我蓋上了。
“你怎麼樣了?”我急忙問道。
“你看我像有事兒的樣子嗎?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傷得挺重的了。”聽張子元一說,我感覺渾身上下的疼痛都叫囂起來,尤其是手臂,難道是骨折了?
“疼不疼?千萬別動了!”張子元烤了一個玉米給我吃。
“哎?哪來的玉米啊,好香!”我趕緊奪過來開吃,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了。
“當然是我帶來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抱歉啊,又連累你了。”我不好意思的說。
“說什麼呢,我還怕被你連累,害怕的話我就直接不來了。剛才我們摔下來的時候,火煌飛出來救了我們一命,而且這裏的雪厚,基本上摔不死人,但是你手臂似乎是碰到了峭壁邊的岩石上,才受傷的。”
“那你也不能這麼不顧一切的救我啊,萬一下麵是萬丈懸崖,真的是會摔得屍體無存的。”
我看著張子元閃爍的雙眼,明知道他是肯定不會置我於不顧,可還是忍不住要埋怨他的魯蠻行事。
“那更好了,我們就永遠都在一起了?”
張子元又恢複了當時的雅痞的樣子,笑一笑都帶著邪性。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好像已經掉下了長白雪峰,我們誰都不會神行術,現在想上去就是難如登山了。”張子元歎氣。
“那,火煌呢?火煌去哪了?”我看了看空的手環,發現火煌居然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是火煌拖住了我們,保證我們掉下的速度減緩,最小程度收到傷害,可是掉下來的時候火煌就已經失蹤了,不知道去了那裏。”張子元簡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啊,火煌,不會出危險了吧?”我開始暗搓搓放心不下了。
“火煌一個上古神獸,能量巨大,你不用去擔心它,他也有可能去上麵通風報信了,還是想想,我倆到底要怎麼上去吧?”
到了半夜,感覺越來越冷,又累又困又冷,想睡又睡不著,凍得直打哆嗦。
“媳婦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很冷?”張子元關心得問道。
“嗯,是有點,冷,而且還有些,頭疼……”我感覺自己有點頭暈了,感覺昏沉沉得不舒服。
張子元用手試了試我的額頭叫到:“糟了!媳婦兒你發燒了!”
“啊?發燒了?”我說這麼難受呢,原來是感冒發燒了。
我的身體一向挺好的,很少生病了,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忙了休息不好,而且對於長白雪峰的嚴寒還沒有特別的適應。
“媳婦兒你帶藥了沒?”張子元可能忽然想起來人生病了是要吃藥的。
“沒,沒有。”因為是神行裏的,雖然帶了很多應急的東西,還是要藥品給忘了,誰想到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啊!
這下把張子元急得夠嗆,如果這樣燒下去,我估計是會很危險的吧。
我感覺越來越冷了,整個人都哆嗦成了一個,我緊緊抱住自己,人已經有些燒糊塗了。
忽然,我感覺整個人都被張子元抱在了懷裏,好溫暖好舒服,一股熱氣傳入了我的身體,頓時舒服了很多。
原來張子元解開了自己的身體,把我的身體完全暖在了他的懷裏。這時候他也不在是一隻冷冰冰的鬼魂了,而是一個溫暖的大抱枕。
“媳婦兒?感覺怎麼樣?還冷不冷?”張子元一邊緊緊摟著我一邊說道。
“嗯,好多了,不冷了。”真的很暖和啊,從心裏麵就開始暖洋洋的。
就這樣,張子元抱了我一宿,都沒有睡覺,我卻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們倆還維持著互相依偎的姿勢,張子元居然一晚上沒有睡覺,大眼睛直直盯著我。
“你這麼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紅著臉低下了頭。
“這裏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張子元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好像已經退了下去很多了。
我感受了一下,的確是輕鬆了不少:“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
張子元看著我好笑:“謝什麼謝,你們人類的夫妻不也是,到了危難的時候互相付出的嗎?”
這句話我聽得十分感動,是啊,張子元是真的把我當做他的妻子看待了,到了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相互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