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羿,一個倒黴的不能再倒黴的畢業即失業的青年(剛剛失業),本以為運氣已經壞到了頭了,運氣壞到了再也沒法壞的地步了,誰知···
故事要從申羿的小時候說起,出生即被遺棄的命運打底,沉默的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等待了九個小時之後被一個說自己沒有名字的老頭發現並義無反顧的收養了,起名申羿(據老頭說這個名字有大文章,具體是啥?直到他十八歲那年無名老頭扔下一張夠讓申羿生存到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的存折又義無反顧的消失後,他也沒有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大文章)。
收養他的這個老頭怎麼說呢?邋遢落魄的拿起飯碗能在天橋底下月入幾十萬的那種,可就這樣一副絕佳的致富外貌卻偏偏要賣手繪版武功秘籍為生,在這個電紙書橫行的年代,一本要價九百九十九塊九毛錢的幾十頁的手繪小冊子(又不是小黃書),銷量可想而知,還有少要的那一毛錢是怕誰驕傲麼?
在申羿記事起的記憶裏,常常會有老頭這樣的話語:‘哎呀呀,靚仔請留步,我這裏···哎,別走啊,可惜了一身橫練筋骨,大運加身的你怎麼就為了那區區九百九十九塊九毛錢就放棄了呢?’‘唉,小弟,小弟,別走啊。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道靈光從天靈蓋上噴出來,你知道嘛,年紀輕輕的就有一身先天之軀,簡直是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啊,這本《葵花寶典》···唉?唉!別走啊,我這裏還有其它的武學秘籍呢,《辟邪劍譜》怎麼樣?’
他還經常神神叨叨的對申羿說:現在的人警惕性太高,一點都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三千多年前他一句‘道友,請留步。’就什麼事都搞定了。(真的,要不是他身份證上寫著申靖秉,出生年1962,申羿差一點就信了他的肺腑之言。)
申羿的黴運就如同詛咒一樣每時每刻的纏繞著他,不管怎麼樣,這個在申羿每日一衰,三天一小傷,五天一重傷,偶爾運氣傳染讓這個陪伴照顧他的申老頭也鼻青臉腫日子裏,他們一起度過了十八年。
就在申羿考上大學的時候,這個始終都沒有留下名字的老頭給申羿留下了一張存折和紙條後人間蒸發了,紙條上寫著:別找我了,我要出去尋找我逝去的青春,這些錢夠你過到大學畢業了,後會無期。
雖然申羿會時常想起這個無名又邋遢還落魄的老頭,可是申羿卻忍住了尋找他的腳步,申羿知道,黴運隨身的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會成為那個人的拖累,成為那個人的負擔甚至是催命符。
申羿四年的大學生涯過的並不容易,黴運傍身隨時可能牽連附近無辜人的他,也斷了他和別人接近的念想,所以他從上了大學之後就獨身一人很沒有存在感的活著,住宿也是獨自外宿,期間換過了九九八十一次住過的地方,每次住的地方不是起火,就是房東破產跑路房子查封,房屋倒塌的事故申羿都遇到過好幾起。走路被破髒水,雪天掉冰窟窿,人行道上被車撞,掉進沒有井蓋的下水道,下雨天被漏電電線電···申羿已經記不起還有什麼是他沒有經曆過的了,萬幸的是他至今還手腳健全活蹦亂跳的活著。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他畢業的那天,早起被潑髒水毀了畢業禮服,走路掉進了沒有井蓋的下水道毀了新買的皮鞋,又因汽車刮蹭被當成碰瓷的而錯過了畢業典禮,最後到達學校之後,聽到的是所有的同學都找到了工作,就他奇跡般的成為了失業小青年,他以為今天的黴運已經到頂了,可以安靜的渡過這一天的時候,忽然高空墜落一物呼嘯落下,走在校園的操場上的申羿聞聲抬頭,此物筆直的砸在了申羿的腦門之上,頓時頭破血流,還未來的及譴責高空拋物不道德行為的申羿也即時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申羿已經是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之上,腦門上裹著紗布,病房內空無一人,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對於信奉流點血液創可貼,行動不便進藥房,動不了了進醫院的他,對於今天的黴運再次有了新的認識。
因為事故是在學校裏發生的,行凶之物又無法找到的前提下,申羿迎來了人生之中的一次奇跡般的幸運,學校幫他付了當天的醫療費,還享受到了單人病房一日遊喲。
醒來的申羿經過了一係列的摧殘之後被告知沒有大礙隨時可以出院了,被異物砸的頭破血流暈厥入院竟然被檢查為無大礙?起碼也是個腦震蕩啊,這是醫生的昏庸呢?還是申羿的幸運?反正醫生就是一個意思,住院的費用最晚讓你躺倒明天天亮就可以滾蛋了。
無聊的申羿躺在病床之上,忽然他有點好奇了,好奇自己腦門上那沒有任何痛感的傷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以至於被診斷為無大礙。
想到這裏的申羿眼前一黑,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隻見空間一片混沌,中間有一個如同蛋殼的物質包裹著一個小人,細看之下那小人竟然是申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