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

細雨輕輕落下,嘀嗒在老式的磚瓦屋頂,一股子弄弄的藥味從廚房飄了出來

漠北守在清風身旁,清風則拿著巨大的鼎,緩緩移動

這裏是山宗,在一個小鎮旁的山上,沒什麼名氣,也很少有人來拜訪

清風和漠北把大鼎重新放在院子中央,警惕的看了一眼師傅的房間

“師傅還在睡覺吧”漠北輕生說道

“應該吧”清風放好了鼎

一陣風吹動了院子裏的歪脖子樹,落下來幾片葉子

漠北下意識的給自己算了一卦

乾對頭,為父,卦象顯示被擊打

果不其然

徐誌平,也就是二人家的師傅悄無聲息的在二人身後掄起了打手,砰的一下

清風的腦袋被打了一下

而身旁的漠北,則迅速逃離

清風被徐誌平抓著衣服,一臉憨笑

“不愧是你,這麼早就提前算到了”,徐誌平對著漠北說道

這徐誌平頭發黝黑,皮膚蠟黃,續著胡子,眼睛炯炯有神,很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漠北看著徐誌平說到;“還是師傅教的好”

徐誌平挑眉;“不敢當,不敢當,我可沒教你們那祖師爺的大鼎煮東西”

清風插話到;“才沒有,我是是在做仙丹”

徐誌平當即又打了一下子清風;“你當是封建社會啊!仙個屁丹,先把六味地黃丸做好就得了”

清風被罰著練了一上午的靜功,師傅看著不讓動的那種

漠北倒是沒事,中午給爺倆做好了飯

然後清風收了功還要再等半小時才能進食

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師傅故意吧唧嘴吃著一桌子的菜

清風是徐誌平撿回來的

漠北是六七歲的時候跑上山的災民,因為對易學很有悟性,就被徐誌平教了算卦的本事

清風則是從小就傻了吧唧的,就從小開始練一童子功了

這二人一個習文,一個習武,倒也是互補

漠北也是很照顧這個師弟

等清風終於能吃飯了的時候,徐誌平宣布了一個重磅的消息

徐誌平;“啊,咱們的寺廟過幾天啊,要被移除了,說是會給咱們建一個新的,那建好之前咱們也正好曆練一番,為了鍛煉那個清風的獨立性啊,你就別跟著漠北了”

徐誌平拿出兩張車票遞給二人

縱使清風一萬個不樂意,也都是沒辦法的啊

最後清風去濱市,漠北去上京

明天出發

徐誌平要去遊曆一下其他寺廟,道觀

所以時間定的很早

晚上清風和漠北到了個別,第二天便背著行李上了火車

清風心想:我也十六了,老大不小了,是該獨立了

上了火車清風就後悔了,雖然換了便裝,但是紮著個頭發,還是有個大爺不屑的看了一眼清風,然後跟旁邊的大爺說;“我跟你說啊,現在的小年輕那天天都不男不女的,一點爺們氣質都沒有”

“可不嘛,穿的花裏胡哨的”

清風也知道是在說自己,隻能無奈蒙上了上鋪的被子,爭取一路上少見人

奈何尿急,還被兩個小孩給嘲弄了

“喲,你是女孩子嗎”。

還有一個拉了一下清風的頭發

清風無奈,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