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被阮漉一句話哄好了,什麼情緒都沒了。

進了家門。

段青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這段時間她家老古情緒不是很好。

見薑茶進來,她指向書房,“你叔讓你去找他。”

薑茶:“好。”

讓阮漉去沙發那兒坐下,她自己往書房那兒走。

“丫頭。”段青槐將人叫住,等人回頭,擔心地問:“你叔叔那麼生氣,你做什麼了?”

薑茶搖頭,說:“沒做什麼。”

“那就行。”段青槐心裏是不相信的,卻不追問,“你快進去吧,你叔要是生氣,你就喊我,我教訓他。”

薑茶唇角上牽,“好。”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三聲。

古和碩摘下眼鏡,“進來。”

薑茶推門而入,“叔叔。”

“坐。”古和碩在書桌後坐著,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薑茶在他對麵坐下,雙手規整地放在膝蓋上,看著很乖巧。

古和碩望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女孩,眼底深處藏著的慈愛不減半分,麵上卻依舊嚴肅。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說。”

薑茶卷睫低垂,看著黃梨木桌,沒敢抬頭看古和碩。

“給陳昭搖下了心理暗示。”

“沒了?”

“沒了。”有薑茶也不會承認。

古和碩歎了口氣,“茶茶啊,叔叔從小就教你賢良方正,光明磊落,你看看你做的事!”

薑茶一臉乖巧,“是,我錯了。”

古和碩:……

認錯認得快。

這還讓他說什麼?

古和碩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能說出第二句話。

薑茶低眉順眼,繼續認錯,“做了壞事自然有法律懲戒,我不該以暴製暴,藐視法律,我錯了叔叔。”

古和碩:……

也不是這麼說。

古和碩眼神稍稍複雜,“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介懷?”

“沒有。”薑茶神色平和。

可若是沒有,怎麼會把陳昭搖弄成這個模樣。

古和碩歎了口氣,從桌後來到薑茶身邊,摸摸她的頭,“茶茶知道的吧,叔叔不是怪你。”

他是精神科醫生,見慣了不擇手段的病人,無一例外,他們下場都不怎麼好。

至於陳昭搖,古和碩私心對她是憎惡的,覺得這個下場也配得上她。

放火那年她十歲,不用承擔刑事責任,又過去這麼久了,沒辦法通過法律懲罰她,那用點私人手段,也無不可。

古和碩生氣的點,是薑茶做了壞事,他隻是對事不對人,這些薑茶都知道。

薑茶很乖順,“我知道。”

古和碩看著坐在光下安靜的女孩,心裏放心了,他就怕她做事太無所顧忌,“以後做事不可能這般無法無天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薑茶眉眼溫柔了些,“好。”

從書房出來,薑茶一下對上阮漉看過來擔心的眼神。

她安撫地搖了搖頭,示意沒事了。

阮漉這才放心。

真人秀一共十二期,阮漉和薑茶最近不忙,十二期幾乎是連著拍的。

轉眼就到了最後一期。

薑茶和阮漉在家窩了幾天,阮漉吃了睡,睡了吃,胖了一點,他覺得身為一個偶像,不能再這麼懈怠下去了。

偶爾一次,兩人說話時提起薑茶曾經的學校,便定了一個時間說去一趟。

薑茶上的京都大學,在京都,要坐飛機去。

機場人流量太多,阮漉不太想去,就有幸又一次坐上了secret牌私人飛機。

他臨窗而坐,看著窗外白茫茫的浮雲掠過,眼睛亮亮的。

薑茶坐在他身旁,手裏拿著報紙,看得不專心,目光頻頻瞟向身旁的少年,“喜歡啊?”

阮漉沒回頭,“也沒有,挺新奇的。”

“那以後多出去旅遊吧。”等阮漉看過來,薑茶放下報紙,伸出大長胳膊把人撈進懷裏,表情隱隱有些得意,“我會開飛機,就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