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無波:“跟我有什麼關係?”
錢小東知道他的脾氣,沒敢反抗,趕緊把這個女的給拉開,顧行抿著唇,緊繃的唇線泄露了他的不快,錢小東拉了幾次沒拉開,急得一頭是汗,顧行這人看起來溫和,實則很沒耐心,等顧行發火,那他工作也保不住了。
喝醉的蘇菲不知為何,認定了顧行的輪椅,死活要睡在輪一下。
“你放開我!再敢碰我,老娘踹爆了你的蛋!”她口出狂言,把錢小東嚇得趕緊捂了下麵。
顧行麵色清冷,問了蘇菲一些問題,可蘇菲一問三不知,醉得像一灘爛泥,蘇菲酒品不好,又哭又鬧,還拉著顧行的輪椅,叉腰大唱:
“一杯二鍋頭,噢噢噢噢!嗆得眼淚流,哦哦哦哦!”
顧行忍到極致,臉色陰沉的可怕,錢小東咽了口水,當真以為下一秒,顧行就會把這個女人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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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沒滅,顧行把蘇菲給帶了回去。
顧行的家在山腳下,這是一套老宅子,麵積很大,但這麼大的房子,除了顧行外,便隻有一些傭人,傭人平日不住在這裏,因此顧家十分空蕩,晚上根本看不見人。
電動輪椅外人走著,顧行一路進了家裏的電梯,錢小東扶著蘇菲,一臉無奈:
“把她放哪?”
“找個沒人住的房間,在最短時間內,讓她消失在我麵前。”
“哦。”錢小東點頭,背著蘇菲去了客房,顧行回自己的房間洗漱。
顧行身體癱瘓,出行很不便,他平日很少出門,隻晚上偶爾出去辦事,這一次出門是因為業務出了點問題,誰知竟會遇到這麼難纏的女人。
顧行有潔癖,從不讓別人觸碰自己,哪怕他身體殘疾,平日起居極其不便,他也很少求助於人。
今天出門時間有點久,電動輪椅坐的不舒服,顧行撐著從輪椅上下來,坐在衛生間的電動洗浴盆上,癱瘓的病人不能久坐,隔一段時間必須活動一下,否則下麵很容易生瘡,顧行癱瘓多年,對自己的身體早就沒了脾氣,這幅殘軀,死也死不掉,活也活得沒滋味,可對他來說,他擁有的除了這殘軀,也不剩下別的了。
衛生間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為了防止滑到,衛生間到處都是把手,有很多防滑設備,一切都是最先進的,顧行給自己仔細地洗刷身體,因很少出門,他皮膚很白,白到可以看到血管,這些年他身體愈發不好,比從前瘦了很多,尤其是腿部,萎縮的厲害,但因為長期使用臂膀,他的胳膊比尋常人都要強壯,肌肉結實有力,這讓他的身體比例很奇怪。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去計較身體比例已經很不現實。
顧行折騰很快,終於洗好了,他 坐在輪椅上,剛到床邊,門忽然被人踹開,那個瘋女人又來了,且這次掐著腰往裏走,好像認識顧行一般。
蘇菲走到顧行麵前,似乎奇怪地盯著他的腿。
顧行猛然抓被子蓋在身上,臉色鐵青,他很少讓人看自己的腿,這是他想要藏起來的事,如今卻被這個女人悉數看去。
蘇菲嘀咕著什麼。
“你說什麼?”顧行皺眉。
“我說你很白,小白!”蘇菲愣愣地,見顧行撐著要上床,竟然走過來,一把抱起他。
還真給她抱起來了。
是這樣,蘇菲自小便在父親的要求下,學習各種格鬥技巧,也經常健身,別看她身板弱,力氣卻很大。
顧行被抱起來,臉色青的可怕,偏偏這個女人無事人一樣,笑嘻嘻咧嘴:“我抱起來啦!你好輕啊。”
說完,在顧行身上聞了聞,嗚嗚道:“好香!你皮膚好香。”
剛說完,她一個踉蹌,顧行猛然摔在床上,蘇菲也緊接著壓下來。
她的手撫摸在顧行的腿上,這是顧行的禁忌,他已經臨近崩潰邊緣,卻發現不管他怎麼氣,眼前這醉鬼都聽不懂 。
蘇菲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蘇菲看著他,忽然想到被學長甩的事,又開始狂哭,一邊哭一邊要跟顧行做。
顧行反抗不了,這個女人的力氣其大,把他壓在身底下,他動都動不了。
他不覺自嘲,一個女人都能輕易把他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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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落在床上,一陣風吹過,白紗翻飛,襯得整個房間都十分純淨。
蘇菲忍痛睜開眼,她的頭是真疼,像是有20輛壓路機壓過,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昨晚喝醉了?這是哪?
睜開眼,就見邊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蘇菲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昨晚的記憶湧來,她意識到她喝醉後,並沒有人對她用強,事實上事情完全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