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容沒有說話,隻是放開了拿著劍的手,轉身離開的時候運起了清煙渺,那樣的速度是拚命,也是一種逃離。她將一切都拋在腦後,因為在這裏,她的最後一絲牽掛,也沒有了。
“雪初,你要不要緊?”跟著花疏影前來的商羽跑過來扶住宮雪初,他的傷口流血的速度讓他害怕,可是他不敢求助任何人,因為對麵而立的,全是他們的敵人。
“我……沒事……叫花頌和雪啼……去追容兒……她定然是往交界山去了……”宮雪初喘息著說著,眼睛看向花頌和雪啼,“莫要……恨我,總有一天,你們……你們會明白……”再強大的人也抵不過身心的同時重創,宮雪初終於昏倒在了商羽的懷裏。
花頌和雪啼對視一眼,連同月鳴和風吟一起向著蘇雅容消失的方向追去,縱然知道自己的輕功根本就及不上蘇雅容的清煙渺,可是還是要竭盡全力的,不僅僅因為她的身體裏有著一個小小的生命,還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他們說好了要保護的人。花疏影卻在私下裏尋找著司空罹燼的身影。
“不用找了,”商羽將宮雪初抱起來,反正他輕的也沒有什麼分量,他還能騰出一隻手去握花疏影的手,“蘇兒說過,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無論那個幸福在別人眼裏看起來有多麼的荒謬,那都不要緊,重要的是自己在這一場守望裏甘之若飴。罹燼,他應該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吧。”
“那麼你呢?”花疏影第一次沒有掙開這個男人溫柔且溫暖的手掌,她沒有轉過頭去看他的眼睛,因為蘇雅容說過男人溫柔的眼神是很容易讓女人沉淪的,她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商羽的答案。漂泊的太久了,她也是會感覺到累的。
“花花,我們回赫連吧,嫁給我,可好?”商羽心裏一個激動,回頭就去吩咐身後跟著的侍從趕緊回去準備婚禮,卻沒有注意到花疏影的梅花烙已經抵在了咽喉上,他吞了吞口水,惶恐地說,”花花,你可是要小心的啊,這樣子是不對的,這可是謀殺親夫啊,你知不知道,花花,你要是不知道,那我再說一遍?”
“我好像說過不止一遍了,在別人麵前,請叫我的名字花疏影!”為了不誤傷到宮雪初,花疏影很無奈的放下了手。
“花疏影,好生疏的啊,還是花花親近些!”商羽曖昧的笑笑,卻在躲避花疏影的攻擊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花花,你看,哪裏是不是交界山的位置?”
所有人都順著商羽的目光看過去,沒錯,那裏的確是交界山的位置。
“你還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司空罹燼看著站在熊熊烈火前纖細的蘇雅容,輕輕地安慰。
蘇雅容轉過身來,在烈火的映襯下,她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許多,再也哭不出來,再也沒有一個懷抱能夠讓她任性胡鬧,回憶那麼沉重,那麼就夠毀滅了吧。她走到司空罹燼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怕不怕跟我一起與一切為敵?”
“不怕。”司空罹燼堅定而溫柔。
“那我們走吧,去鳳凰城,去月老祠,去十裏桃花林。”蘇雅容抓住司空罹燼的衣袖。既然老天要毀了她的幸福,那麼她就來毀滅自己的記憶,她才不要難過,再也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