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燼……”蘇雅容看著司空罹燼冷酷的側臉,敏感的心髒忽然就接收到了他的心意,她略略低下頭,對不起,因為他的存在,她再也回應不了別的人……她用手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臉,露出一個很是燦爛的微笑,她攀住司空罹燼的胳膊,“喂,如果這一次我們可以全身而退,那麼你以後想做些什麼呢?”
“以後?”司空罹燼微微頓了一下,轉頭看見蘇雅容如花笑靨,心忽然柔軟了很多,聲音也溫和了很多,“我自小就被培養成了殺手,除了殺人我什麼都不會,你說,我能做些什麼?”
“這樣啊,你不如做個賞金獵人吧!”蘇雅容想了想說。
“什麼是賞金獵人?”
“基本上和殺手是一個性質的吧,不過你是自由的,要不要做這個任務都是你說了算的。”
“如果這次能夠全身而退我會考慮的。”
“嘿嘿……”
萬俟皇宮,萬俟淩風的寢殿內一片安靜,年輕的帝王還在安睡,一陣微冷的風吹動床帳,掀開來,露出萬俟淩風寬大的背。忽然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刺了出來,赤.裸著上身的萬俟淩風手握長劍,看著來人,慢慢露出一個微笑。
“難道這就是萬俟王迎接遠方來客的方式嗎?”
“好久不見了,雪初公子。”萬俟淩風將長劍擲到一旁,直視著宮雪初的眼睛,“雪初公子淩晨造訪,可是想要告訴孤王朝鳳那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占領孤王的皇宮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千凝公主不見了。”宮雪初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毛皮大衣,輕輕扯出落在裏麵的其他顏色的毛,慢慢說著,“據說千凝公主是被萬俟偷偷擄了來,不過這也僅僅是據說而已,真實的情況,我想萬俟王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什麼?”萬俟淩風有些不耐煩了。
“重點啊……”宮雪初緩緩抬起眼睛,看向萬俟淩風,將自己眼中的冷淡印在他微微焦躁的眼瞳上,“重點是容兒沒有死,她和鳳鏡夜就一直生活在那個深穀的底下,現在呢,應當是鳳鏡夜萬事俱備的時候了,為了不讓她的夫君腹背受敵,容兒應該是在來的路上了吧。”
“你說的,可是事實?”在聽到蘇雅容沒死的消息的時候,萬俟淩風眼中的光彩瞬間被點燃。
“我也不過是聽到了些消息罷了,但還沒有見到活的容兒,自然不敢說是事實,隻是覺得有的事情早作決定比較好,你說呢,萬俟王?”宮雪初查看自己的發梢,微微皺起的眉頭表現出他對最近的天氣的不滿意,很久沒有下雨了,頭發都有些幹枯了呢。
“早作決定?”萬俟淩風半眯起眼睛,負手而立,目送著宮雪初漸行漸遠。
萬俟淩風的心裏是十分清楚的,這個國家保不住是肯定的了,且不說朝鳳王朝如今的強大,就說自己現在的處境,幫自己守天下的都不是自己的心腹,如果鳳鏡夜沒有死,那麼他現在就是正在給他做嫁衣,那麼最後的結果他將一無所有,他不甘心!那麼宮雪初的來意呢?隻是單純地告訴他蘇雅容可能沒有死的消息,還是宮雪初也並不希望蘇雅容繼續跟在鳳鏡夜身邊?他坐在床邊想了很久,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他略略勾起唇角,想起了曾經在鳳宮的後花園,自己與鳳鏡夜的談話。
“她竟是這般有趣的女子。”
“是,不過她名花有主了。”
“是麼?是誰?皇上還是王爺?”
“是誰很重要麼?反正不是使者您。”
“是麼?那就拭目以待吧。”
那麼現在,就是拭目以待的時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