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很是熱鬧的叫嚷過後,蘇雅容憑借著金針,成功地從鳳鏡夜的魔爪中逃了出來,並且衝破了風吟等人的阻攔,一路逃到了宮雪初的馬車上,殊不知,這輛從外麵看起來很安靜,在所有人的想象中也應該很安靜的馬車上,熱鬧程度遠遠不是鳳鏡夜的馬車上能比擬的。
“啊——”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蘇雅容站在馬車邊上,一隻手死死地扣住馬車壁,另一隻手在半空之中抖得像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她哆嗦了半天,終於哆嗦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師兄,原來你好的是這口。”
在前麵駕車的商羽聽到這句話,回頭一看,差點吐了血,說實話,他和宮雪初認識這些年了,從來都不知道他……他竟然有龍陽之好!商羽糾結地看了看宮雪初依舊淺笑的麵龐,又看了看蘇雅容那一副欲哭無淚,喃喃地說了一句,“雪初,你這是在用最含蓄的方式告訴我,其實你一直都覺得我這張臉很遜嗎?”
“不是,隻是你太僵硬了,總不如七王爺身邊的人,這般柔軟,就好像是女子一般,花頌,你說是不是?”宮雪初勾起花頌的下巴,順著他的臉一路往下摸。
蘇雅容看著這一室的旖旎,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換上一副賊兮兮的笑臉,說話速度異常流利,“師兄,其實這個龍陽之好蠻正常的,隻是……隻是師兄你那麼善良,那麼溫柔,在這個事情上怎麼就這麼霸道了?以師兄的武功和人品,將這麼個小東西拿下是沒什麼不行的,但是強迫總是不好的。師兄,你看看,你都快把他弄哭了!”
“蘇雅容,是個人聽到你這話都會哭的。”前麵的馬車停了下來,鳳鏡夜帶著風吟等人向這邊走來,商羽也將馬車停下,鳳鏡夜剛好聽到了蘇雅容的一番話,那臉色很是不好,商羽也覺得不妥,便出言相助。
“哪又怎麼樣?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他自己技不如人,怎好意思怪別人降服他?”蘇雅容轉身坐在馬車邊,大有護著宮雪初的架勢,她挑眉看著鳳鏡夜,“喂,裏麵那個,你是叫花頌是吧?風花雪月裏的那個花?嗯,模樣不錯,我家師兄看上你了,你表個態吧?哦,對了,你被點穴了。那我就替你做主了,我師兄武功高,江湖地位更高,人長得溫柔,性格更加是百裏挑一,你就乖乖從了吧!啊哈哈哈……”
“容容,”鳳鏡夜輕輕開腔,“既然你覺得你家師兄這般好,你怎的不去將花頌換出來?就裏麵的情況來看,應當是一場誤會吧。”
“誤會?”蘇雅容轉頭看去,被丟在地上的衣服看起來有些熟悉,她一把抓過來,拎著看了好半天之後,慢慢轉向剛剛被解開穴道,正一臉歉意地看著她的花頌,“好啊,難怪師兄說你柔軟得像女人,你可騙得我好苦啊!顏兒,不,是花頌,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小姐!”花頌眼眶都紅了,他跪倒在蘇雅容麵前,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雅容看了他一會兒,又轉回了頭,眼神清冷地盯著鳳鏡夜,“是你,是你從一開始就將他放在我身邊,為的就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順便將我一步一步引進你的圈套,是不是?嗬,真是諷刺呢,當初鳳卿宸將訪琴和問棋放在清林雅築,我還抱著你的花頌說那兩個人怎麼怎麼不好,是奸細,是臥底。我還以為我很聰明呢,原來,我才是最笨的那一個!”
蘇雅容起身走進馬車裏,看著坐在一邊的宮雪初,撅著嘴,突然就撲到宮雪初懷裏。宮雪初接住蘇雅容的小身子,抬手撫摸著她跑亂了長發,很是歉意地看著鳳鏡夜,“王爺,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出了宮就更加沒大沒小,還請王爺莫怪。花頌,容兒不是真的怨你的,畢竟這些年來你將她照顧得很好,也不曾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她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事實罷了,等一會兒她好些了,還是會吵著要你給她做點心的。所以,現在先回去吧,我會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