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伸手指了指牛奶,席湛端著牛奶過來扶著我的身子靠在他肩上,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牛奶覺得膩,有些反胃道:“惡心。”

席湛沉默的換了蜂蜜水,我喝了兩口胃裏緩解了很多,然後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手掌替我脫了鞋子將我放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時我沒有看見席湛,床鋪上隻有我一個人,我還是呈大字型睡著的。

我腦袋暈沉沉的起身,走到浴缸那邊看見旁邊放了一個新的牙刷以及浴巾。

席湛做事從來都是麵麵俱到。

不過他昨晚睡在哪兒的?

我刷完牙發現自己的兩個哪吒頭沒亂,索性沒有再拆開重挽,省事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麵是走廊,走廊邊的房簷上掛著米色的燈籠,即使是白天裏麵都開著燈的。

雨沒停但漸小了,經過一夜暴雨的摧殘木槿花掉了一地,旁邊的十月光輝紅楓也落了一地,紅白兩種顏色交錯造成視覺衝擊。

我拿著手機給席湛發消息,“在哪兒?”

他半晌回我,“書房。”

我回了個哦字。

我拿著手機出庭院,剛到庭院看見門口的幾個人怔住,好心問道:“你們找席湛?”

眼前的幾個人都不說話,隻是眼神定定的望著我,瞧得我心底發毛,想離開回庭院又怕被他們說沒禮貌,索性就都僵硬在了這兒。

沒一會兒有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出現,她身兜旗袍,與昨晚那女人的打扮有些類似。

她站在那幾個人中間居高臨下的問我,“你就是湛兒昨晚帶回來的那個野女人?”

她稱呼席湛為湛兒。

不出意外是席湛的長輩。

她望著我的目光輕蔑,她直接不客氣的稱呼我為野女人,我血性重自然受不了這氣。

我不客氣的回道:“你又是哪個野女人?”

聞言她滿臉錯愕的望著我,似乎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手指顫抖的指著我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幾十年都沒人敢這般......”

我冷漠的打斷她,“你還想聽一遍?”

麵對席湛的長輩我的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從一出現在這就沒打算客氣待我。

“來人啊,抓住她!”

剛剛盯著我的那幾個人趕忙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我推開他們向後退了兩步。

他們又一擁而上,我終究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帶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

那中年婦女瞧著衣著華貴,但人實在不咋的,似乎在這個大宅子裏飛揚跋扈慣了。

她在我被人束縛的情況下直接抬手打了我一巴掌,勁道非常小,比起傅溪前任給我的巴掌來說簡直小巫見大巫,但尊嚴受到了侵犯。

我聽見她張口侮辱我道:“一個賤女人,竟然敢口出狂妄!”

我向她呸了一口,她氣的臉色發白道:“打!給我狠狠地打她!打殘為止!”

禁錮著我的幾個人聽見她的吩咐,手忙腳亂的便要打我,我心裏恐懼怕被打。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抹嗬斥!

“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