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屍(1 / 2)

靜謐的深夜,霓虹燈送走最後一對不知是不是認識的男女,忽明忽暗無力的閃爍著,顯得有些疲憊,雲城上空的一輪彎月漸漸被一片黑暗掩住,雨滴輕輕的拍打著昏昏欲睡的霓虹燈管,似乎想將它喚醒,不堪其擾下它用一束刺目的電火花,表示自己的不滿,然後便與黑暗融為一色。

玄武區東郊廢棄工廠周圍的樹林裏,一隻貓頭鷹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用它詭異至極的聲音提醒著叢林中正在覓食的夥伴。

一群烏鴉很沒義氣的呱噪著搶先離開,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在林中響起,雨滴聲慢慢的由單一的打擊樂聲,演變成了宏大的交響樂曲。

工廠裏傳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攪亂了這樂章的演奏,一曲演罷腳步聲消失,那輪彎月似乎不願讓這夜永墮黑暗,努力的散發出它的光芒,黑暗漸漸消散。

一名醉酒的邋遢漢子,似乎被酒精麻痹了神經,天明雨晴後才想起找地方避雨,他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工廠,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罵咧聲還未出口,一聲淒厲的喊聲打破了這雨後安靜的城市。

雨後的太陽格外的炎熱,廢棄工廠四周那藍白警戒線和裏麵忙碌的探員,預示著這裏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一輛不知幾手的破爛電動車,載著一個胡子拉碴,頭發淩亂的男子,晃晃悠悠的在凹凸小路上顛簸著,身上穿著一件不知多久沒洗髒兮兮的背心,一條明顯不合身的寬大沙灘褲,腳上踢拉著一雙人字拖,嘴裏叼著一根已經快燙到嘴的煙頭,不長不短的亂發,剛好遮住那烏青的眼圈,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路的。

電瓶車晃悠到了現場,他慢條斯理的架好了車,對身邊的探員道:“龍套!給我看好車,花了我兩百大洋呢!丟了你得賠啊!”

那名探員無奈的對他敬了一個禮道:“是!楊組長。”

他跨過封鎖線點燃了一根香煙,眼睛斜瞅著正扶著牆狂嘔的幾名執法者,不屑的說道:“幹這行還怕這個!”

說完晃蕩著向廠房裏走去,到了案發現場剛看了一眼屍體,他立馬打了個幹嘔罵道:“我靠!還好沒吃早飯,要不就浪費了,真它喵惡心。”

那令人無法直視的屍體旁,一個靚麗的身影正在忙碌著,聽見聲音轉過頭打量了一下楊天保,驚訝的打趣道:“大叔!你今天是cos火雲邪神呀!還是金魚怪蜀黍啊?”

聽了她的話楊逸風打量了一下自己,理所當然的說:“cos個屁呀!這麼熱的天不這麼穿怎麼穿?”

陸雙雙鄙視的說:“你可千萬別跟人說你是高級探長啊!太丟份了。”

楊天逸沒搭茬,皺眉看著那被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全身的屍體問:“這什麼情況?”

陸雙雙瞬間嚴肅起來說:“死者男性,年齡35到40歲之間,身高176公分,體重約78公斤,無明顯外傷,身上也沒淤青,口鼻耳均有血跡流出,有內傷的可能,初步檢查屍體上沒發現任何凶手留下來的痕跡,根據屍癍和屍溫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死因暫不明確,得回去做解剖做詳細的屍檢,不過好像跟這些蟲子有關,這些蟲子也不是一般的屍蟲,至於是什麼,得取樣回去後在資料庫做比對,暫時就這麼多信息。”

陸雙雙,女,22歲,智商220,情商也很二,血刃組長陸戰之女,一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呆萌美少女,加入特案組前是龍城執法者學院法醫係的在讀博士,夢想是成為明星,高考填的誌願是炎國藝術學院,被無良大叔楊天保悄悄的改成了雲城執法者學院法醫係,收到通知書的當天,差點沒幹掉楊天保,後來無良大叔不斷的給他洗腦,給她看帥鍋靚女演的那些法醫類的影視作品,看著那猶如時裝秀又高逼格的法醫們,她成功的被洗腦了,入學後還真的喜歡上了這一行,成了最年輕的法醫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