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搖一搖頭,將腦海中東方不敗的形象驅趕出自己的腦海,接著開始運轉起一氣渾天訣來。
薑凡一邊運功,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一邊默默回想著藥老這一天對自己的提點。密室中,薑凡的氣息又開始變的詭異起來,他的身體就如同一個風箱一般,一呼一吸帶動著全身的廢品靈氣散出體外,往四麵八方散去。
對於一氣渾天訣越來越純熟的薑凡來說,此刻的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廢品靈氣都快將這諾大的丹室布滿了一般。
“看來隨著修為精進,我這修煉需要的地方,也得越來越大了啊!”薑凡心中想到。
“呼…”隨著一口長氣呼出,薑凡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散的差不多了,接著氣勢一凝,大量的混合著廢品靈氣的氣體湧入自己的身體,成為了薑凡靈氣的一部分。
此刻若是有人看到薑凡修煉一氣渾天訣的樣子,一定會驚叫出聲,因為散去一身靈氣這種事情,從未有人敢做,修為越是高深,靈根品質越好,那一身的靈氣就越像是這天地的補品一般,隻要泄去,那保準如同百川納海一般,找也找不回來了。
薑凡運功完畢,默默握了握拳頭,在確定了自己的精神與體力皆是巔峰狀態後,薑凡滿懷激動的打開了藥老給他的那本回靈針法,看了起來。
“禦針之術,針是引氣渡靈的載體,亦是克疾化凶的主體。
禦針之人,心生七竅,一竅在針,一竅在氣,一竅在力,一竅在時,一竅在穴,一竅在疾,最終一竅,在運。
前六竅不通,則無運,無運,則前六竅不通……”
薑凡認認真真,逐字逐句的去理解著這回靈針法的玄妙之處,同時,也被藥老的境界與感悟所深深的折服。
藥老一生,除醫術無他求,但盡管如此,這位年過百歲的老人家,修為也達到了請神境的中期。據藥老所說,他所修煉的,無非是一些粗淺的心法,達到請神境,也隻是因為平日裏醉心醫術,從這小小的醫術中,悟到了天地間大的道。
“薑凡,武修雖是大多數人的選擇,但這並不能說明,隻有武修,才能窺探這天地間的奧秘,天生萬道,殊途同歸,要正視每一個選擇,要正視每一條道!”
看著回靈針法中的文字,想著下午藥老鄭重其事的對自己說的話,薑凡此時,心中感悟萬千。
他又想起上一世,總是怨天由人的自己,嫌老天不開眼,嫌命運不公平,但從未想現在這般,靜下心來去正視每一個問題。
“人們麵臨選擇時,總是在想,我能得到些什麼,卻不去思考,我要付出些什麼,可能這便是普通人與藥老這樣的問道之人的區別所在吧!”
薑凡總結了一番,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我與藥老禦針的目的不同,但,這禦針的信念,不能變,這禦針的態度,亦不能變!”
薑凡拿起一根龍須引,慢慢地將自的靈氣渡到針上,他感受著那枚細長的針,在他靈氣的影響下緩緩顫抖著,薑凡時而變化著靈氣輸入的快慢,時而變化著靈氣輸入量的大小,他感受著針抖動的頻率與幅度,尋找著那個最穩定最契合的點。
薑凡不知道,他隻是在聆聽了藥老的教誨之後,想安安靜靜的坐下來,鑽研一件事而已。但這樣的狀態,正好達到了禦針之人“欲驅之,先養之。”的養針之境。
一根,兩根……薑凡的動作從一開始的青澀,到後來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起來。甚至到了最後,他拿起一根針,根據針的長短粗細和入手的重量,就能給出一個大概的範圍,知道以怎麼的方式來操縱此針,才更合理,更得心應手。
不知不覺中,一氣渾天訣又悄悄地在薑凡體內運行,戰界又籠罩了周身的空間,薑凡就這樣不厭其煩的,將每一根針都放在手中體驗了一遍。
當放下最後一根針的時候,薑凡感覺眼前一陣暈眩,他這才發現,自己又出了一身的透汗,渾身的酸麻之感,竟比大戰一場來的還要酸痛。
薑凡站起身來,運轉氣血來衝散這股酸麻之感後,才又依依不舍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丹室。
薑凡推開丹室的大門,才發現已是又過了一夜,現在已是日上三竿了。
“都說修道之人,生命之力悠長,可像這樣修煉下去,再悠長也不經花呀!”薑凡笑著搖了搖頭,他洗漱整理了一番,這才推門而出。
設計別致院落之中靜悄悄的,甚至都不似有人居住一般。薑凡抬眼看去,上午溫和的陽光徐徐曬在院中的池塘之上,幾尾小魚遊過,泛起粼粼波光,似乎它們才是這院子的主人一般。
薑凡享受的深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這才向院門口走去,他想去找楚家兄弟,問一問這楚府之中,有沒有對於丹藥入門的書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