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譏誚道:“你倒是了解我。”
林佳瑤但笑不語,她其實一點也不了解張楚楚,也從來沒有費心去了解過。
張楚楚從包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扔給了林佳瑤:“不用謝我。”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林佳瑤拿著手中的錄音筆,看著張楚楚離開的背影,一時間神色複雜難辯,其實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這支錄音筆是舒如雪和趙明月合謀算計她的對話,大概是舒如雪和趙明月一時大意,居然忘記了隔牆有耳,所以被張楚楚聽了去。
江都太大了,每天都會發生許多新鮮的事兒,誰還成天記住舒如雪這個小人物的是是非非呢,舒如雪離開江都幾個月,關於她那點醜聞,早就已經事過境遷了。
雖然她在江都素有惡名,但是華夏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
隻要舒如雪,拿出新麵貌來,憑著她司徒家繼承人的身份,如何不能在上流社會站一腳呢?
所以,舒如雪以為,成為司徒家繼承人之後,回到江都,她就會底氣十足,境況也會有所不同,她就偏偏不讓她如意。
髒水一盆一盆的往她身上澆。
澆得她永遠也洗不幹淨自己。
所以,知音會上她悄悄錄下了趙明月指控舒如雪下毒害人後麵的經過,就是為了在知音會結束之後,痛打落水狗。
張楚楚這樣聰明,知道博雅軒沒有真正將舒如雪下毒害人的事鬧出來,甚至因為博雅軒的算計,關於舒如雪在知音會上的醜聞,也淹沒在關於林佳瑤的新聞當中,徹底泯沒了。
所以,張楚楚也猜到了,她會出手對付舒如雪,所以便將證據送到她的手上來了。
隻是,張楚楚這一次,是純粹為了看戲,還是有別的原因?
想不通,林佳瑤便將這一切拋之腦後,去找付博。
付博打開了錄音筆,裏麵正是舒如雪和趙明月意圖合謀在知音會上算計林佳瑤的錄音證據:“這個是從哪裏來的?”
林佳瑤將張楚楚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付博略為沉吟的說道:“這個張楚楚,倒是挺有意思的。”
尋常人誰知隨身攜帶錄音筆這樣的東西,尋常人就算聽到有人密謀害人,隻要與自己無關,也隻是隨意聽聽罷了,誰還會特地錄下來啊!
林佳瑤點點頭,頗為認同她的話:“隻是,無端的又欠了她一個人情。”
之前在知音會上,張楚楚幫了她一把,可以歸咎到因為蘇和靖和張家有些交情,所以才會對她照拂一二,但是今日張楚楚將錄音筆交給她的舉動,明顯是一個大人情,她接下了錄音筆,就等於接下了人情。
量是張楚楚的性子,如果她真的拒絕的話……
隻怕,張楚楚也不會答應。
付博道:“人情欠了也就欠了,同在江都,身處在圈子裏,誰能知曉以後沒有機會還回去,我看張楚楚這個人,雖然難相處一些,但是算得上是可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