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道:“我知道了。”

醫生給林佳瑤喂了葡萄糖,便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江星河怔然的坐在醫務室裏,林佳瑤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林佳瑤疲憊蒼白的麵容,心裏止不住的心疼,短短幾天的時間,她竟然比之前軍訓半個月還要瘦得厲害。

這都是,他的傑作。

他突然間用手捂住了臉,內心偏執暴躁的情緒,終於冷卻下來,他不該這樣對她的。

佳瑤沒有錯,錯的人一直是他。

當初,他選擇離開江城,便已經輸了。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為了變強,能夠站在她的身邊,其實……這何嚐不是一種自私呢?

他比誰都清楚,林佳瑤剛剛回到林家的處境是如何艱難,前有繼母繼妹設計陷害,後有舒如雪視虎眈眈,林慶天冷血無情,溫老太太待她厭惡。

他是在佳瑤需要他的時候離開的,三年沒有參與她的生活,沒有參與她的喜怒哀樂,更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佳瑤,等候著他,等著他回來。

等待,這是多麼虛無飄緲的名詞。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莫過於等待,這世界上……沒有多少等待是能善終的。

更何況,佳瑤從來沒有承諾過要等待他。

一切,不過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他不該將一切怪罪在佳瑤的身上,更不該這樣折磨她,他真是該死……

林佳瑤並沒有完全昏迷,她隻是處於半昏的狀態,喝過了葡萄糖之後,也緩了一口氣兒,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當看到守在她身邊的江星河時,忍不住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微笑:“江星河……”

江星河激動的拉住她的手道:“你醒了!”

林佳瑤點點頭:“沒事,隻是低血糖,一會兒就好了。”

她能看得出江星河對她的擔心和關切,心裏的一顆巨石終於落下。

江星河啞聲道:“佳瑤,對不起!”

林佳瑤緩緩從病床上坐起來,看著江星河道:“江星河,你這前其實是被舒雅意附體了吧!”

江星河聽到林佳瑤居然拿他和舒雅意相提並論,一下子炸毛了:“靠,你才被舒雅意附體呢,你全家都被舒雅意附體。”

舒雅意那個毒婦,成天想著怎麼算計佳瑤,他就算因為求之不得,而產生偏執的情緒,但是也不會因此而真正傷害佳瑤。

本來,有點哀傷難過的氣氛,被林佳瑤這樣一攪合,也變得自然了起來,林佳瑤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說,我到底哪裏得罪你江星河少了?”

江星河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出來,但是當注意到,林佳瑤看他的目光,透亮而清澈時,他如何也說不出口:“那天,來基地視察的蘇先生,其實是衝著你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