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雨夜,一隻在風雨中艱難飛行的鷹隼映入眼簾,
雨滴不停打在它那還滴著血的翅膀上,導致它始終無法保持平衡,一直左搖右晃,定睛一看,原來這鷹隼嘴裏還叼著一隻野兔,
要是它丟下這隻兔子,減輕負重,或許還能活著回去,不然憑它現在這個狀態,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必死無疑!
“轟隆隆——”
一道雷聲響起,伴隨著一聲絕望的鷹嚀,一隻野兔從天而降,落入一座風雨漂泊的小城中,重重砸在無人街道上,一位蒙麵黑衣少年身前,
少年頭戴鬥笠,身著黑色夜行衣,手中提著一把帶鞘長刀,就這麼直挺挺站在雨中,站在無人的街道上...
少年低頭看了野兔一眼,一雙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憐憫,低下身撫摸野兔毛發,嘴裏喃喃道,
“可惜了,都摔爛了,不然還能帶出去給老頭打打牙祭”
說完少年站起身,戀戀不舍回頭看了野兔一眼,便一個縱身躍上街道房舍屋頂,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就在少年走過不久,街道旁房舍下窸窸窣窣響起,一條渾身濕透的大黑狗鑽了出來,四處聞了聞終於發現街道上的野兔,頓時大黑狗兩眼放光,舌頭一甩,正要衝上前去,享受這頓找了幾條街的美味,
可是....
隻見大黑狗眼中目光一轉,非常警戒的四處看了看,已經邁入雨中的前腿緩緩收回,慢慢退入黑暗中,直到整個狗身完全消失不見,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仿佛大黑狗已經退去...
“嘩嘩嘩”整個街道到這時隻剩下雨聲,安靜的出奇,仿佛一切都是如此,
就應該如此...
突然,房舍下衝出一道黑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飛快從街道掠過,叼起地上野兔拔腿就跑,閃入街道黑暗中消失不見..
而就在大黑狗叼起野兔閃過的一瞬間,一把利劍從天而降,直刺野兔所在位置,一道道裂痕順著街道石板蔓延,方圓三米竟都陷了下去!
利劍緩緩升起,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看著大黑狗消失的方向,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意,惡狠狠道,“靠,又讓這傻狗跑了,等小爺抓住你,非得扒皮抽筋,痰其肉,飲其血,食其骨!!”
空無一人的街道,白衣少年的怒吼久久不能平息,就在此時,街道旁一扇窗戶猛然打開,一顆腦袋探了出來,還沒睡醒的樣子,滿眼困意,揉了揉眼睛,對白衣少年叫罵道,
“誒,那個撲街仔,對,就是你,大半夜瞎吼啥嘞?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話音剛落,雨中提著劍的白衣少年,猛然回頭,手中長劍一轉,一道劍呤響起,長劍飛出,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幅度,準確刺如窗台,離那顆腦袋不足半尺!
剛剛探頭出來的男人,早已嚇到半死,看著雪白劍身上自己的倒影,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男人心有餘悸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道,“劍...仙饒命,贖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劍仙饒命...劍仙...”
“滾”白衣少年淡淡道,手中食指一動,長劍立馬從窗台飛出,落入少年手中,
“多謝劍仙,多謝劍仙,”男人如蒙大赦一邊說著好話,一邊連忙合上窗戶,生怕雨中白衣少年反悔,一劍取了他的腦袋,
在這方以實力為尊世界,這種事很常見,
雨中,白衣少年左手持劍,靜靜站立,冰冷的雨水一滴一滴從少年刀削般臉龐劃過,少年劍眉星目,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大黑狗離開的方向,
突然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一臉陰狠道,“傻狗,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這座城就這麼大看你能躲到哪兒去,嗬嗬何”
街道旁,窗戶後,那位差點被一劍削去腦袋的吃瓜群眾,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一直在窗戶後偷偷觀察,看見獨自在雨中狂笑的白衣少年,吃瓜群眾張某忍不住小聲吐槽道,
“這好好一位陸地劍仙,不會是個傻子吧?”
噌,白衣少年手中長劍再次飛出,這次劍尖離張某額頭僅僅隻剩一厘米....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在張某一聲聲求饒中,整座小城的雨仿佛都小了一點,天上烏雲正在一點點散開,
雲層中,一絲陽光馬上就要掙脫烏雲的束縛,照射下來....
天,要亮了!
“哢”瓦礫被踩碎的聲音,一道身影從房頂急速掠過,一個漂亮的後轉體緊接著那道身影雙臂一展,看準街道旁一棵大樹,如一隻雄鷹撲食般準確的落在大樹上,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還在緬懷野兔的蒙麵少年;
蒙麵少年靜靜地蹲在樹枝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身體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以保證全身都被大樹枝葉遮住,
順著少年目光看去,樹下是一座豪華府邸,府邸占地約兩三畝地,院中閣樓林立,一眼望去竟看不到盡頭,
少年死死盯著院中一處最大的房屋,手中長刀緩緩拔出,瞄準最近一處閣樓,縱身飛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