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也是事後才知道江墨語是他們的表親,江墨語的奶奶和江楚詩的奶奶本是親姐妹倆,因為那個年代戰亂的緣故而分開,兩姐妹分別去了不同的城市,嫁給了不同的人,而恰好嫁的人都姓江。
江太太敢明目張膽的來讓簡夕賠罪,不是她不怕得罪霍盛庭。
而是覺得霍盛庭根本不喜歡簡夕,他依然深愛著江墨語。
甚至自從霍盛庭知道江家和江墨語的關係後,在生意場上對江家也是有所關照,從不跟江家競爭任何一單生意。
她覺得霍盛庭不過是被簡夕楚楚可憐的模樣蒙騙,等他看穿簡夕的真麵目,一定會站在江家這邊。
思及此,江太太更加有底氣了些,挺起胸膛道:“小輩們之間的事我本不該管,但簡大小姐做的實在有些太過分。上次在如雅小姐的慶祝派對上,簡夕聽說您對墨語一往情深,又知道了詩詩是墨語的表妹,便心生嫉妒,處處與詩詩作對。
今天在霍氏大樓,她又不管不顧的拿起剛衝好的咖啡往我女兒臉上潑,害得詩詩差點毀容,還問詩詩勒索一千萬,我若再不管,事態隻怕會更加惡劣!霍少,您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人可並不是表麵那麼單純無害!”
簡老爺子微微皺眉,對江太太這番說辭很是不喜。
其他人也都深以為是,並沒有覺得江太太說的有何不妥,隻更加厭惡起簡夕來。
霍盛庭聽到“墨語”兩個字,眸色深了深,眼底意味不明。
簡夕心微微下沉,霍盛庭有多在乎江墨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關於她的一切,霍盛庭都會無條件的維護。
雖然,江墨語已經死了,可在霍盛庭心裏,這個女孩一直都在。
簡夕已經做好了承受霍盛庭厭惡和責備的準備。
卻聽男人淡淡道:“今天潑咖啡這事我正好在場,我若是您會先教自己女兒擦幹淨嘴巴。作為簡家大小姐、霍家未來少奶奶、我兒子的母親,一千萬的名譽損失費確實太少了。”
江太太臉色一僵,難堪道:“你……你什麼意思?”
簡夕不敢置信的看向霍盛庭,霍盛庭這是在幫自己說話嗎?
所有人都反應慢了半拍的瞪大了眼睛,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霍盛庭不是最憎惡簡夕,跟她勢不兩立的嗎?
他竟然在替簡夕撐腰?!
江太太又氣又怒,不甘道:“霍盛庭,你是不是傻了,她可是撞死你妹妹的凶手,她侮辱墨語你都不在乎了嗎?”
霍盛庭眯起眼睛,周圍的氣壓驟然降低,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跟江太太又有什麼關係?”
“你……”江太太嘴巴口快氣歪了,“好,好啊,我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聯合起來欺負人!”
簡老夫人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看簡老爺子一臉漠然,她也摸不準老爺子在想什麼,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沈凝霜連忙勸慰:“江夫人,我們絕沒有姑息簡夕的意思,您放心,後麵我們一定嚴厲批評教育。”
江老夫人沉著臉,威嚴開口:“秀蘭,別說了,我們走。”
江太太冷哼一聲,扶著老夫人憤憤離開。
坐上車,江太太恨恨道:“真是氣死我了,也不知道那野丫頭給霍盛庭灌了什麼迷魂湯!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江老夫人坐在後排閉目養神,問了一句不相幹的事:“聽說簡家要為這丫頭舉辦介紹晚宴,時間應該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