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看花了眼,使勁揉揉眼後,發現那紅衣女子依然在那,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懸在半空中的。
“這他媽遇到鬼了。”我低聲罵了一句。
那紅衣女子光著雙腳,披肩長發,隻是看不清臉。
不管了,我想著這也許是什麼考驗,先取刀便是。
我走進兩步,伸手便要把刀取下。
可我的手剛觸碰到刀,便被一股寒氣彈開。隨後那紅衣女子更是飄了過來,拿走了刀。
我這時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直接跟著紅衣女子追了過去。
“你丫別跑,把刀給我!有本事過來單挑。”我邊跑邊吼。
追了一會,我又覺得不對勁。
那紅衣女子一直在往前飄,我在她後麵追。可這密室隻有二十平米左右,最長的那麵牆也不過五六米,我們在往哪跑?想道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停下腳步。
那紅衣女子此時似乎也察覺到了我沒有繼續跟來,她也停了下來。
這時我突然覺得有一陣耀眼強光閃過,一睜眼,卻發現周圍的景象全變了模樣。
原本粗糲的牆壁此時變成了平整的木板牆麵,周圍還立著幾根紅木柱。
我朝前望去,看見麵前掛著兩層輕紗幔帳,帳內有一個紅色大床,那紅衣女子此時正背對著我坐在床上。
我輕輕爬上床,拍了一下那女子的肩膀。那女子順勢轉過頭,我隻覺得她的臉龐有些異樣,但依舊很美。皮膚很白,毫無血色,嘴唇也有些蒼白,但一雙鳳眼依舊有神,很是迷人。
“好美的姑娘。”
我話音剛落,隻見那女孩的臉突然一暗,然後臉上便趴滿了無數隻眼睛。那個原本慘白的麵龐此時什麼都不剩下,正剩下一雙雙丹鳳眼。
雖然我沒有密集恐懼症,但也著實被下了一跳。
然後那女子直接將頭伸了過來,朝著我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此時她臉上的眼睛消失了,全都變成了嘴巴。
“啊~!”
我不禁疼得大喊一聲。
那女子咬得正起勁,聽到我的叫喊聲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是你……?”
“你原來會說話?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捂著脖子呲著牙問道。
“蕭郎,是你嗎?”
說著她的臉又恢複了正常,眼角還流出了幾滴淚水。
“我?我不是啊,我姓霍,我叫霍思遠。”
“這血是蕭郎的血,我不會認錯的,一千年啊,我整整等了你一千年。”
看著她邊流著眼淚,邊用手塗抹剛才咬我所留在口中的鮮血,我隻覺得一陣惡心。
“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今年才25歲,一千年前我爺爺的爺爺還沒出生呢,你……”
不等我說完,她便一揮長袖,將一股暖流傳入了我的腦海。
那暖流是一縷記憶,是這女子珍藏了一千年的記憶。
原來在一千年前,她是我前世的一個妾室,我們曾許願相愛到永遠,不料後來仇人找上門來,將她殺害,她因為怨氣太重沒能進入輪回投胎,便化身成怨靈附在了刀上。我收到那縷記憶後,仿佛那段愛情本就在我身上發生過,心裏也久久不能平複。
這可憐的女子以為終於等到了故人歸來,可惜我不是,我隻是個過客。
“蕭郎,這一次,無論你走到哪我都再不與你分開了。”
“放心吧紫薇,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用記憶中那人的口吻對她說道。
說完,我身旁的景象又變回了密室。而那把刀依舊靜靜的掛在刀架上。
將刀拿到手中後,我便轉身出了密室。
上麵的喬老爺子正做著閉眼小憩,見我安然無恙的上來,而且手中還拿著刀,很是吃驚。
“你這小友真不簡單啊,那千年怨靈竟被你給破了。”
“隻是機緣巧合使然。”我輕輕說。
再次道謝後,我和張遠庭便下了山。
拿完刀後,去哦們當天便返回鄭州。回到店裏,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本來正應該是店裏忙活的時候,可店裏根本沒幾個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