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涼聞言莫名的想起了當時在江寧城郊外發現的那個山洞。
她覺得那裏麵的怪物沒準兒就是跟這瘋病有關。
玄影也很好奇,便問道“你可知那病是什麼症狀?”
士兵提好褲子回憶了一下,道“就是整個人神智不清,隻知道吼叫,看見人就要上去咬,就像瘋狗一樣,力氣還特別大,兩三人人才能製住。”
聽著士兵的描述,蘇靳涼越發的覺得這瘋病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什麼丘老研製的藥所致。
蘇靳涼想了一下當時自己看到的情況,便開口問道“得了這病的人,是否脖子和臉上都蔓延了黑線?”
“對對對。”那士兵狠狠的點了點頭“就是黑線,臉上也有。駭人得緊。”
八九不離十了。
蘇靳涼微微點頭,和玄影對視了一眼。
玄影會意,上前拎住了那士兵的後衣領,警告道“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知道嗎?”
那士兵下意識的瞄向地上已經沒了動靜的屍體,咽了咽口水,舉起三根手指“小的發誓,今天的事一定爛在肚子裏,絕對不會說半個字。”
玄影看著他這個樣子,點了點頭“記住你說的這話,若是你敢說,一定和地上那個下場一樣。”
玄影拎著人塞了一顆藥丸,接著便又將人送了回去。
再嚴的嘴也會有被撬開的時候,既如此,還不如根本就不記得,玄影自然要絕了這個後患。
被送回去的士兵剛剛想要登上城牆,便覺一陣恍惚,接著便站在原地,茫然的撓了撓頭。
“我方才不是在小解,怎麼會在這裏?奇怪。”
……
玄影去送人,蘇靳涼則盯著地上的人看了一會兒,便用劍將那印記切了下來,利索的用銀針紮在了士兵的腦門上。
玄影送完人一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眨了眨眼,正在不知道蘇靳涼要幹什麼的時候,蘇靳涼便轉頭看他“麻煩一下你的人,將這東西扔到地煞閣門口。”
玄影驚呆了“蘇殿主,這……”這不是對地煞閣赤裸裸的挑釁嗎。
似是看出了玄影的顧慮,蘇靳涼道“無妨,我來南詔,李夙早晚會知道。”
現在看來,李夙已經開始對大周動手了。
如今是廣陵城,誰知道假以時日會不會蔓延到軍中,甚至是整個大周。
她不能再等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光明正大的赴約。
看看李夙到底想要做什麼。
玄影見她不是一時衝動,便也應了下來,抱拳道“好。”接著便叫了兩個一路跟來的玄冥衛的人,將地上的屍體帶走了。
蘇靳涼看了一眼緊閉的城門,接著便帶著玄影離開了這裏。
等蘇靳涼和玄影回到虎陽城的客棧,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出去查離殤消息的無風也已經回來了。
一夜沒睡,蘇靳涼按了按眉心,看著早就守在房中的無風,問道“如何?”
無風拱手道“屬下並未貿然進入地煞閣,不過屬下在門口看到了有人留下的印記。”說著他便將自己畫的那印記的樣子給蘇靳涼看。
蘇靳涼接過來,發現是烏單和自己聯係時的印記。